是延龄主持修造的啊,有什么疑问吗?”
“啊!?”
怀恩完全没预料到皇帝会是这个答案,竟然出言反驳,“陛下,一介稚子,能有些急智便不错了,为何还能……”
“这我也不知道,恐怕得问老天了。”
朱祐樘笑了笑道,“之前我问过岳父,他说延龄这孩子的才能,或许是来自上天所赐,不知怎的突然就开窍了。且延龄是个实诚的孩子,没什么坏心思,这不已经把他所知道的,逐渐展现出来了吗?”
在皇帝这看来,我小舅子厉害,就相当于是我家里人厉害。
我家里人那么牛逼,旁人还想说三道四,认为他不忠诚还是怎么着,简直不可理喻。
要知道我可是他姐夫,我妻子是他姐姐啊。
怀恩道:“奴婢先前调查到的情况,得知先皇在时,曾派人主持修造火炮之事,这件事是否应当详查一下,看看到底是由谁主持的呢?”
“怀大伴,你是说,延龄并不是真正主持修造火炮之人,乃冒他人之功?”朱祐樘皱眉问道。
怀恩赶紧道:“奴婢并未如此说,奴婢也不知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但要是真有这样的工匠,熟知火炮的修造过程,且还被他人所侵占功劳,心有怨怼,并以此做出危害朝廷之举……”
就差说,你小舅子冒他人之功,是会给大明带来祸患。
朱祐樘看向一旁的宁瑾,问道:“会有这种事发生吗?”
宁瑾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心说,你们再有意见,也别问我啊。
我上哪儿知道去?
还有,怀公公,您是怎么知道那位小国舅是冒功的?
说这话,可是得有证据啊。
你要真有证据,就该拿出来啊。
宁瑾道:“奴婢不知。或许……可以查查?”
没办法。
眼下宁瑾虽然知道站在张家父子那边才是正确选择,但迫于形势,很多时候却不得不选择错的一边。
他心里也在想,咱这位怀公公如此有能耐,可谓是前后两朝的头号能人,他说有冒功之事,应该不会是信口胡说,那必定证据确凿,才会去中伤那位小国舅,离间陛下和小国舅的关系吧?
朱祐樘道:“如此说来,其中或有内情,那就查查吧。怀大伴,既然是你指控的,就由你去调查,我先回宫去了。”
到此时,朱祐樘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因为怀恩最后那番话,让皇帝非常不痛快。
本来是让人开心的事情,你非得说,我那本事滔天的小舅子是冒他人之功,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去查吧!
朕不跟你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