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温嘉意肩膀颤抖着,瓮声瓮气道:“淑姐姐说,陛下待臣妾的好都只是哄臣妾的假象而已,事实上陛下送臣妾的手串浸了朱砂,陛下给臣妾的安神香里也掺了朱砂,陛下早就想无声无息的让臣妾死。
淑姐姐还说,告诉臣妾真相,只是见臣妾命不久矣,可怜臣妾而已,陛下,您要杀臣妾何须这样?臣妾那么爱您,只要您给臣妾一个理由,臣妾会自愿为您死的。”
温嘉意哽咽着,她忽然抬起了头来,抓住了湛璟臻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嘴角忽地向上扬起,弯出了一抹凄美的笑,她说:“陛下,您把那些朱砂收回去好不好?臣妾不需要欺骗,也愿意为您死。”
有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正打在湛璟臻的虎口处。
湿热的温度在手上渐渐冰凉,冷的仿佛能浸透骨水,就像女子此刻那颗心一般。
湛璟臻略有慌乱地收回了手,他沉声道:“嘉嘉,你先冷静一点,朕没想要你的命,那手串上的朱砂也不是朕加的,这件事有蹊跷,你先冷静一下,容朕查清楚好不好?”
触及到她微红的眼睛,湛璟臻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放软了下来。
温嘉意抿着唇垂了垂眸,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但心里却是平静异常,她就知道,用这样热烈直白又偏执的爱,最能很快的在他心里撬开一道口子。
愧疚之余,也能让他更快的偏向自己。
温嘉意沉默着,他不再说话了,湛璟臻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到了软榻上。
香炉里的香也被人熄了,香炉被端到了湛璟臻面前,香灰里掺杂着的红色粉末细碎又晃眼。
湛璟臻道:“让淑昭仪过来。”
“陛下是怀疑淑姐姐吗?臣妾觉得此事并非是淑姐姐所为,若真的是她,她也没必要让黎妹妹过来告知臣妾,陛下是不是冤枉了淑姐姐?”温嘉意怯生生的说。
黎才人过来与她说的话,只有她自己的心腹知道。
而黎才人从云舒殿直接到了她柔嘉宫来,看到的人可不知凡几。
淑昭仪敢在安神香里动手脚,不就是秉着要嫁祸给湛璟臻,让自己不敢去查,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吗?
可她偏要查个彻底,她偏要把淑昭仪的心事全剖开怼到湛璟臻的面前。
至于黎才人,不是来投诚吗?那她就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选的对了,以后她们就结结实实的绑在一条绳上,若是选错了,一个犹豫不定的棋子,她丢了也不心疼。
温嘉意的话听在湛璟臻心上,分明就是坐实了淑昭仪打着他的名号害人,湛璟臻声音冷沉:“是不是她做的,让她来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