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商量好的一样。
要不是知道巴乌图的底细,拓跋烈甚至都忍不住要怀疑,他们跟守军勾结了。
很快,退兵的巴乌图回到了中军大帐。他的铠甲上沾满了烟灰,右臂的护甲有一道明显的裂痕,战靴踏在毡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刚一进来就单膝跪地,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末将擅自退兵,还请大帅责罚。”
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成一道水线。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精光,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出一丝紧张。
其实严格来说,巴乌图并没有犯什么错。
虽然拓跋烈的命令是让巴乌图进攻,但是作为三军总帅,他并没有对具体的作战计划指手画脚。
前线的将领,面对的情况跟后方不同,如果什么都要详细规定的话,打起来束手束脚,这仗还怎么可能赢?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一仗虽然没有赢,但是好歹也打出了他们北狄铁骑的气势。
这一点,从帐篷外那些卫兵的身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跟之前的垂头丧气不同,眼中已经多了几分战意。
“起来吧。”拓跋烈淡淡地道。他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骨头,带着压抑的情绪。案几上的羊皮地图,被他的手指按出几道皱褶,墨迹都有些模糊了。
巴乌图擅自退兵虽然让他很不喜,不过这家伙好歹也算是打了一个翻身仗,让自己找回了几分面子。
一直在偷看拓跋烈脸色的巴乌图,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退兵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要倒大霉了,拓跋烈还不一定要怎么收拾自己。
巴乌图甚至已经想好了遗言,准备托付给最信任的亲兵。
结果城墙上的士兵才刚刚退下来,雪渊关的那些守军就开始倾倒金汁并且点燃。那一瞬间冲天而起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生路。
敌人的做法,简直就像是在证明,他撤兵这个选择究竟有多么正确一般。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测,拓跋烈究竟会怎么做,巴乌图也吃不准。
现在总算是可以彻底放心了。巴乌图悄悄活动了下发僵的膝盖,感觉到血液重新开始流通。
刚刚站起来,就听到拓跋烈道:“不过本帅有一个疑惑,还请巴乌图将军为本帅解答一下。”
巴乌图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恭恭敬敬地道:“大帅您问,末将当然不会有半点隐瞒。”
“你是如何知道,雪渊关的南蛮子,要再次用火攻的?”拓跋烈的问题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巴乌图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巧合,不问清楚的话,拓跋烈永远都放不下心。
这个问题,巴乌图回来的路上,还真考虑过。
毕竟,别说是拓跋烈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他下意识摸了摸胸甲内侧,那里曾经藏着那张神秘的纸条,现在只剩下一片冰凉。
粗糙的纸质,潦草的笔迹,还有那诡异的传递方式,用箭矢射向一军主将,这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按理说,这应该是暗夜教埋伏在雪渊关的细作,向他提供的消息。
可这个解释看似合理,却经不起推敲。暗夜教行事向来隐秘,怎会采用如此冒险的方式?
毕竟,这只是一场攻城战的胜负,还不值得雪渊关内的细作,冒着暴露的风险给他传递消息。巴
如果不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