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慎了,但是在前线的将帅想法却是不同。
环庆路经略使李昌祚自己倒还算是谨慎,但手下的将领却是一个个请战积极得很,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西夏已经是到了国力枯竭的时候了,让苏允带着三千兵马便将整个防线给捅破了,由此可见,三年来三次大战之后,西夏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此时正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时候!
李昌祚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但毕竟大战在即,军将有士气也是好事情,只能叮嘱着小心谨慎,莫要冒进云云,便开始布置进攻。
环庆路主要任务是守住盐州,但手下将领却是不满足于此,非要分出兵马进攻洪州。
李昌祚心里还是觉得不妥,虽说朝廷要求环庆路军协助鄜延路军拿下洪州,但李昌祚自己是觉得以环庆路军的实力,只能在守住环庆路的同时守住盐州,再要分出兵力进攻洪州,到时候恐怕一处都落不着好。
但手下将领尽皆近言,甚至心腹大将都私下来寻他,一番话改变了李昌祚的想法。
这位大将是这么说的:“经略,盐州是苏允交予我们的,环庆路守卫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做好这两个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功劳。
元丰四年五路伐夏,本来是我们这一部战果最丰,但最后咱们反而落不着好,您原本可以再往上走几步,反而被打发到这边来。
您自然是高风亮节,末将我年纪也大了,也没有什么的,但手下的兄弟还年轻啊,还想立立功,不然怎么封妻荫子?”
此话一出,李昌祚也有些无奈,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挡人官路就是掘人祖坟了,非要拦着别人建功立业,就算他是经略使,也终究是要招人恨的。
李昌祚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但还是召集了众将吩咐道:“西夏悍勇,虽然此时我们已经占据了优势,但仍不可大意……”
李昌祚也算是苦口婆心,好生告诫了许久,但手下将领却不太领情。
在帐中时候一个个唯唯诺诺,可到了外面,便有将领私下道:“李经略想必是在元丰四年时候被吓破胆子了,哪里知道早就时过境迁矣!
当时的西夏的确强悍,但如今连那苏允带着三千人都可以直接打到兴庆府去,咱们不过是守一盐州,再打一个洪州,那又算得了什么?
咱们好好打,让李经略看看咱们的能耐!”
其余将领亦是大声哄笑。
而在河东路的吕惠卿大约也经历了差不多的事情,不过吕惠卿威严极重,有将领反驳,吕惠卿直接将人给拿下,绑在帐外抽了数十鞭子,一时间军中肃然。
苏允这边虽然面对的乃是西夏大军的主力,但苏允却是毫不畏惧,直接进逼银州。
如今西夏大军虽然号称三十万大军,但这会盐州被占领,已经是四面皆敌,因此三十万大军只能分出去驻守定难五州以及各大军司。
有人问三十万大军集合在一起用岂不是更好,这样分兵难道不是犯了大忌?
其实若是粮道归途没有被截断的情况下,集中起来使用自然是好事,但后路被截断后,想要守住,就必须稳住一个相对比较大的区域,可以用来进行腾挪,也叫战略缓冲。
若是三十万大军被困在一个极小的区域里面,那很大程度上这场仗已经是输掉了。
所以,西夏大军必须维持住定难五州,也就只能分兵驻守,等候兴庆府派兵打通盐州通道,一旦通道贯通,那他们这盘棋也算是活了。
大仗一触即发。
七月中,河东军西出攻打左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