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所有的事情都很正常,喻问夏吃掉了两片吐司,说下午要回学校上课了。
晏一没多想,嗯了声问她晚上睡哪里。
喻问夏想了想:“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我在学校住几天,你先处理。”
晏一摸了摸她的头,把罐子的糖塞进喻问夏口袋里:“小事,不用担心。”
喻问夏看了他一眼,然后嗯了声。
钟曼寒没再给她发过消息,晏一去了趟医院,病床上的老人头发花白,但威严仍在,他侧着身看向晏一。
听见了晏一第一句话:“我会和问夏结婚。”
第二句:“是喻问夏,但不是喻家的问夏。”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病房内心花瓶炸裂是,一声巨响,伴随着的是一声沙哑的怒吼。
晏一出来的时候,额角挂了血,他无所谓的用拇指摸了过去。
病房里还有第三句话:“这个姓不要也行,我也没多稀罕。”
又不是养不起问夏。
那三天他没有见喻问夏,头上的伤口遮了几天,不想让喻问夏看到。
信息发过去,喻问夏就是在上课,还会拍一个在教室的照片,配上了一个课好多的哭泣表情。
他真的以为,她在上课。
事情是在第五天的晚上,晏一额角看不出大问题,他开车过去接喻问夏吃饭。
天黑下来,电话也停掉,他看着微信上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回复的消息,才迟钝的发现——人不见了。
那天晚上是最乱的一个晚上,是陈池驭第一次见晏一如此失控。
凌晨一点,消息终于确定。
喻问夏两天前的飞机到了法国。
时间再往后倒,那天下午,她看到了晏一和钟曼寒差不多的时间从医院走出。
晏一忽然想起他抱喻问夏回枕头的时候,她睫毛颤动的弧度。
她醒了。
凌晨两点的房间昏天黑地,酒瓶子满地,陈池驭坐在沙发上有些可怜的睨着他。
晏一身
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眼底乌青。
男人扯了下唇角,烟灰簇簇的落了一滴,眼底阴戾:“她跑了。”
低沉的笑又从喉咙溢出,手攥紧青筋暴起,语气越来越不可置信,晏一人生头一次爆了粗:“她把我睡了还他妈的跑了?”
陈池驭当时没忍住,笑得太张狂了,被晏一拎这衣领拿抱枕砸了下。
他颇有经验的提醒:“你犯错了。第一,说好了陪着人家怎么还去接那种电话。第二,你不能瞒着她,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晏一拧着眉看过去,见陈池驭开了罐酒,扯着笑往嘴里送。
他在光线交替的地方,表情看的不清楚。
从哪来的经验太过明显。
头疼的要炸开了,电话打到最后都没电的息屏了。
他脑袋里想起喻问夏那晚开玩笑一样说的话:“我要是生气了,说不定就不要你了。”
所以她是生气了。
好久好久,晏一听见陈池驭又笑了声:“去呗,去找她。”
“她又不会真不要你。”
“问夏跟你在一块那么久,就是等着你去哄呢。”
他不知在嘲讽谁:“你挺幸运的,真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的。
晏一在六点买了机票,又被陈池驭压着醒酒:“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