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法让人心底的不甘,变成站起来的勇气。”
他抬眼看向西德勒,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你在战壕里跟战友喊过口号吧?在街头跟难民聊过家常吧?”
“你知道他们怕什么、恨什么、盼什么。”
“这些藏在你心里的东西,比任何画笔都更能打动人。”
...
西德勒皱起眉:“可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难道要我把这些话画在纸上?”
“画在纸上,看的人少,记的人更少。”
秦风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醒的意味:“但要是‘说出来’,把你对和约的恨、对德意志的疼,大声讲给那些跟你一样苦的人听,这比躲在小房间里开会有用得多。”
西德勒的呼吸顿了顿,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他想起之前在街头跟难民聊天时,那些人围着他倾诉的模样。
想起战友们在战壕里说“要是有人能替我们喊句话就好了”的叹息。
这些画面突然跟秦风说的“说出来”叠在了一起。
像一道微光,隐约照进了他茫然的思绪里。
“这些钱,你拿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五枚十法郎的银币,放在西德勒面前,银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先离开高卢鸡,回德意志去,那里有跟你一样盼着改变的人,你想做的事,得在自己的土地上做。”
西德勒看着桌上的银币,又看了看秦风,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坚定。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银币,紧紧握在手中。
仿佛握住的不是几枚银币,而是自己刚刚想通的、那条模糊却充满希望的路。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力量。
“不用谢我。”
秦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
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让西德勒回过神来:“我只是希望,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德意志。”
...
两人走出酒馆时,夜色已经降临,高卢鸡街头亮起了路灯。
西德勒紧紧攥着银币,掌心因为用力而渗出了细汗。
他没有立刻问该去哪里、该找什么人。
反而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眼神慢慢变得清晰——他想起之前听人说过,鲁尔工业区有很多失业的工人和士兵,那些人跟他一样,恨透了《凡尔赛和约》,也盼着有人能领头做点什么。
“我知道该去哪里了。”
他突然开口,语气坚定:“我要回德意志,那里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我想跟他们好好聊聊。”
秦风看着他眼底的光,点了点头:“好,祝你能找到想找的人。”
西德勒目光郑重地重重点头,转身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脚步比来时快了许多,每一步都踩得格外扎实,再也没有之前的颓丧与迷茫。
他要去的地方。
不是秦风指定的,是他自己想明白的。
他要做的事,不是别人安排的,是他自己认定的。
“恩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来自哪个国家。”
走到街角时,西德勒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真挚而郑重。
“我叫秦风,来自华夏的游学者。”
秦风微微一笑。
“好,我会记住你的名字。”
西德勒的声音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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