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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等了太久，她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只是面上丝毫不显，仍是抿唇浅笑。</p>
刚输过一局，九皇子也没有再与她下棋，反而闲聊了起来。</p>
柳莨敛了心绪，笑着回应。</p>
时间不长，屋中人影一晃，出现了一个黑衣人。</p>
“属下，十一。”</p>
那人向着九皇子行了一礼，而后便跪在那垂着头一言不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缺水太久，听不出原本的音色。</p>
空气有血腥的味道飘散开来，隐隐还是有种难闻的味道，夹杂着土腥味和汗味。</p>
九皇子不由皱眉，眸中隐隐带了嫌恶。</p>
十一察觉到主人的想法，身体僵了僵，却还是提起精神，脊背挺得笔直。</p>
九皇子顿了一下，将目光投注到柳莨身上，等着她开口询问。</p>
自半年前，柳莨给他当谋士以后，便多了这个习惯，只要有任务完成，便一定要将人叫来询问细节。</p>
一开始，他有所保留，不想让柳莨接触到自己身边的隐秘势力。柳莨也不强求，只用纸写了几件重要的事，并不直接插手。</p>
后来，他愈发信任柳莨，便懒得多这道手，就让她自己去问了。</p>
“你是在书房何处拿到信的？”</p>
柳莨侧头看过来，声线似是平缓。袖子下的手，却紧张地握在一起，不停地摩挲着，掌心都出了汗。</p>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瞳孔骤缩，随后涌起无尽的欢喜来。</p>
果然！</p>
她找到了！</p>
作为死士，十一对于目光是极为敏感的。</p>
那样专注甚至带了些热烈的眼神，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若是带着杀气或是恶意的视线，他反倒是觉得好一些，身体警戒，但至少是习惯的。</p>
可对方分明没有带一丝恶意，只是认真地注视着他，他就只剩下了不知所措，抿紧了唇，头微微侧开。</p>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额前的碎发却就此滑开了，露出了一张硬朗的脸。</p>
十一的五官不算多精致，至多能算是俊朗。大概是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皮肤显出些粗糙来，甚至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p>
一张脸唯一出彩的，便只能算是那双眼睛，眼眶微微向里凹陷，眸子黑白分明，透出几分深邃来。</p>
然而，也算不上惊艳。</p>
再加上他总是垂着眸子，俊秀便又去了三分。</p>
还能算得上特别的，便是他的唇生得极薄，抿在一起时，整个人更是透出冷峻来。</p>
“书架后的暗格。”</p>
十一掩了异常，沉声回答了，声线平缓，听不出一丝情绪。</p>
“嗯……书房是什么样的摆设？”</p>
柳莨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将情绪稳了稳，公事公办地问了几个问题。</p>
十一低声回答了，总是很简略，显得有些木讷。</p>
柳莨将事情一一问了，思索了半晌，又转头和九皇子交流了几句。至此，公事便算是谈完了。</p>
“殿下，可以让他走近一点吗？我想看看他的相貌。”</p>
柳莨又将视线投向十一，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