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的要求!”耿生苦苦地哀求说:“我也不敢存有贴身亲热的痴心妄想,只要同你见见面也就心满意足啦!”青凤似乎同意了这个要求,开门走了进来,拉着耿生的手臂,扶他起来。耿生十分高兴,带着她下楼,把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青凤说:“幸好和你有点旧缘分。过了今夜,就是日夜相思也没有用了。”耿生问她:“那是为什么呢?”青凤说:“我叔叔怕你那股癫狂劲,所以化为厉鬼来吓唬你,可你一点也不怕。如今已到别的地方找好了住宅,一家人都搬东西到新居去了,留下我在这时看家。明天,我也必须动身离开这里。”说完就要走,还解释说:“恐怕我叔叔就要回来了。”耿生拉住她不让走,想和她交欢。两人正在争执的时候,那老者突然闪身进来。青凤又怕又羞,无地自容,低着头,红着脸,搓弄着衣带,一句话也不说。老者气呼呼地说:“贱丫头,败坏了我家的门风!还不快滚!看我回头怎样拿鞭子打你!”青凤低着头急忙溜走了。老者也跟着追出去。耿生尾随在后,听见老者百般训斥青凤,而青风则小声抽泣着。耿生心如刀割,就大声地说:“罪过全在我身上,与青凤有什么关系?要是你肯饶恕她,任凭你刀锯斧劈,我都甘愿承受!”过了好久,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耿生才回屋睡觉。从此以后,这所宅院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耿生的叔叔听了感到很惊奇,愿意把房子卖给侄儿,也不计较价钱多少。耿生很高兴,把全家都搬了进去。住了一年多,生活倒很舒适,可是他总是时刻想念青凤。
清明节那天,耿生扫墓回来,看见两只小狐狸被狗紧紧追赶。一只拼命向荒野逃去,另一只慌慌张张在路上乱窜。眼见猎狗追了上来,小狐狸望见耿生,就跑过来,哀声鸣叫,垂耳缩头,像是在求他救命似的。耿生觉得它很可怜,就解开衣服,抱它回家。到家以后,关上门,把小狐狸放在床上,一看,原来却是日夜思念的青凤。他真是喜出望外,连忙安抚了她一番,问她吓着没有。青凤说:“刚才我与丫鬟一起玩耍,意外遭到这场大难。如果不是郎君救我,一定葬身狗腹了。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不是同类就嫌弃我。”耿生说:“我日日夜夜在思念你,做梦都梦见你。现在看见你,真像得到奇珍异宝一样,还说什么嫌弃的话呢!”青凤说:“看来这是天数啊!如果不是碰到这场危难,怎么能跟你在一起呢?还值得庆幸的是,那丫环一定以为我死了,叔叔再不会来找我,我可以和你永远团聚了。”耿生听了非常高兴,另外收拾房子给青凤住。
过了两年多,一天晚上,耿生正在读书,孝儿忽然走进来。耿生放下书本,惊讶地询问他从哪里来,孝儿跪在地上悲伤地说:“家父遭到了飞来横祸,只有你能够救他。他本想亲自来求你,又怕你不见他。所以叫我来。”耿生忙问:“什么事呀?”孝儿说:“公子你认识莫三郎吗?”耿生说:“认识!还比较熟,他父亲和我父亲是一起中举的。”孝儿说:“明天莫三郎要路过这里,如果他打的猎物中有受伤的狐狸,请你想方设法把它留下。”耿生说:“那年在楼下,我所受到的羞辱,至今还铭记在心。别人的事我不敢过问。一定要我出点力,非请青凤出来说情不可!”孝儿流着泪说:“凤妹妹死在荒郊野外已经三年了。”耿生把袖子一甩,说:“既然如此,那我的怨恨就更深了。”说罢,就拿起书,高声吟诵起来,对孝儿连看也不看一眼。孝儿站起身来,放声大哭,双手捂着脸走了。
耿生去青凤住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青风一听,脸色骤变,急问:“你到底救不救我叔叔?”耿生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说:“救———当然要救的!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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