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虎妞儿又欺负我……”
禹墨没好气地丢下手中的棋子,义正言辞地教训道:“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的。有空多看看书!人家虎妞儿是女孩子,你得学着谦让些,难不成咱们男子汉大丈夫的,还能真的对女孩儿动手不成?还有。就算要打,咱们也要做一个靠智慧获胜的男人,只靠蛮力有什么好炫耀的?再过些时候,也该把你送到私塾去了,到时候让教书先生好好管教下你。我看你真是被你娘给惯坏了……”
禹墨还在絮絮叨叨地教训着儿子,下一刻,紫曦便风风火火地从厨房跑了出来,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手中提溜着一个被烧焦了的锅铲,不住地咳嗽着。
而在她的身后,却是火光冲天。
禹墨见状,哪里还有空教训儿子,赶紧从院子里面打了一桶水,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厨房里面。
紫曦倒是一脸没事儿人似的。只是看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儿子之后,赶紧匆忙地跑了过去。
小家伙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烧着的屋子,喃喃道:“娘,火……火……”
紫曦摆摆手:“没事儿,就是娘煮饭的时候,不小心没控制好火候而已,有你爹去收拾。倒是你啊,小宝,你跟娘说,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小宝闻言。顿时悲从中来,不住地点头道:“虎妞儿……她扒了我的鞋……”
紫曦随即义愤填膺地牵起了儿子的手,开口道:“走,为娘给你报仇去。敢扒我儿子的鞋,看我我不扒了她的裤子!”
说完,娘俩就这么毅然决然地走了,而禹墨,则跟这场大火整整叫骂了半个时辰,终于在来回往复了数十趟后。用井水将其浇灭了。
最后,他忍不住一屁股倒在地上,仰天长叹:“我的后半辈子幸福啊……啊……咦?有圣阶在沧澜山打架,哼,你们娘俩自己跑了,可不能怪我不带你们去看热闹!”
说完,禹墨身上金辉一闪,整个人于场间消失不见。
……
于西北苦寒之地的某座破庙中。
一个白发赤瞳的少年,在认真地吃着饭,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素斋,却吃得津津有味,分外仔细。
旁边一个独臂僧人面色宁静,仿佛对于空中拿到灿烂的紫金圣辉视而不见。
片刻之后,僧人才缓缓开口道:“如今圣教便如这漫山的野花,正值繁茂之时,你我二人却在世间传扬佛道,无异于逆水行舟,或许日后会被烧死在那火刑架上,在史书上留下乱臣贼子的恶名,你真的想好了吗?”
修罗第一次在吃饭的中途停下了筷子,抬头看着释信大师,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但声音中却带着一如从前的坚定,言简意赅。
“唯死而已。”
释信大师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在他的身前,有一堆快要燃尽的篝火,将熄未熄,还有几粒不安分的火星在轻轻闪烁着光芒。
却不知道,这把火,是否还能复燃,这些火星,又可否燎原呢?
……
在南疆以南,是一片不毛之地,昔日妖族人便曾被魔君屠生赶到过这里,险些就此灭族。
此处烈日蔽天,黄沙飞扬,地面因为长时间的高温灼烤,早就变得滚烫似火,人脚踩在上面,恐怕都能嗅到一丝烤肉的味道。
然而,在这片绝地之上,却有两道人影,在缓缓行进着,从高空俯视下去,就像是两粒莹白色的光点,虽然渺小,却绝不卑微。
因为他们身上的那层光,叫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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