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过了晚餐的时间,依然没有明镜的消息,她又发了两条短信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他依然没有回复。杨诚燕拿着课本在教室里自习,一边写作业一边想……如果这么轻易就可以忘记她,那么那天晚上他带着玫瑰和晚餐过来为她庆祝生日,又算什么?是应该相信明镜会有非常重要的事不能回复她的短信,还是应该问问自己付出的感情,究竟值不值得、对是不对?
但一直到整个夜晚过去,白天再来的时候,明镜依然没有给她打任何电话,也没有任何消息。上午上课、下课、上课、下课……下午又上课、下课……今天她上课上的特别认真,笔记记得特别仔细,有些事想了也没用,只能不想。
第四天下午,晚饭过后,她从食堂回宿舍。
明镜站在她宿舍前,背后背着一个羽毛球袋。他看着她,也许是因为背着羽毛球袋的关系,她觉得他看起来特别青春,富有活力。心里一股怒火冲了上来,她知道不该生气,几天不见面只是小事,但是她很伤心,原来他离开她去打球就可以忘记一切,和同伴去玩就可以不必给她回短信不必告诉她一声“我去打球了”?如果她没问,也就算了,但是她问了啊!她问了三次,为什么还是不肯告诉她?
“我赢了一对球拍,什么时候我们去打球?”站在她宿舍门前的明镜显然不理解她的伤心,她伤心的是太小的事,以至于仿佛完全没有伤心的价值。
“去打球了?”她淡淡地问,“好玩吗?”
“赢了就好玩。”明镜笑了笑,“这是红花高中校队的球拍,不错的拍,会打羽毛球吗?什么时候我们去球场打?”
她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明镜现在心情很好,很少感觉到如此清朗的明镜,满腔的不满和伤心渐渐淡去,轻轻叹了口气,她不能和明镜计较回不回短信的事,那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明镜说“什么时候我们去球场打”——那就说明虽然他去打球没有告诉她,但是心里一直是想着她的吧?
“我不会打球。”
明镜拉开背包的拉链,拿出一只粉色的球拍,试了试它的网线,“没关系,我教你。”
“好,我学。明镜很会打球吗……”
杨诚燕的声音在风中逐渐远去,听到的是飘渺的回音,明镜指上用劲试着球拍线,早上那一场比赛依然在他记忆中,那是一场很好的比赛。
“我发球吧。”
在红花高中的羽毛球馆,刘家烈和明镜的比赛有很多人观战,红花高中的校队自然都在,还有些平时就听说刘家烈和明镜大名的学生陆续赶来,兴致勃勃地围观。刘家烈的教练和一些体育老师也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不知是谁吹了声哨,“啪”的一声,刘家烈一球打了过来。
明镜挑球,雪白的羽毛球高高掠过众人的视线,挑向刘家烈身后。刘家烈仰身一跳,“刷”的一声往下扣杀,“不差!和我打还差点!”
明镜跑到网前轻挑,羽毛球轻轻翻过围网,刘家烈那猛力一杀刹那化为了雪花般轻盈地落了下来,教练叫了一声好。刘家烈小吃了一惊,手忙脚乱冲到网前一拍接起,“该死!”明镜眼里掠过一丝笑意,正是这丝笑意让刘家烈恨死了明镜——每次竞赛结束他都看见这家伙眼里有这丝笑意!“他妈的!”他本已挑起了那球,突然重重将那球摔在地下,指着明镜,“让你一球!不让你跳河我就退队!连着两只球拍我都不要了!”
明镜羽毛球微略一勾,算是接受了他的挑衅。刘家烈为之气结,“啪”的一球猛拍过来,明镜眼里含着那末古怪笑意,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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