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争辩,幸而她终是武林名门之后,胆识过人,忽然恍悟此刻绝不可过于显露舐犊之情,否则敌人岂不是更加可以提高要挟的价码?她当下又退回床边,占取有利形势。“你们三位公子,我已经着人带走。”辛海客说,声音宛如来自地狱:“你们不妨发动所有埋伏暗器,也可以尽量呼救叫人来帮忙,然后看看下场究竟如何,当然,这是假设你们还活着而言。”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人家若是怕他们拼命,怕他们叫人来援,岂有鼓动他们这样做之理?况且人家屡次提起埋伏和暗器,这本是极大秘密,但对方既已知道,则施展出来,全无作用是必然的答案。朱麒额上沁出冷汗,现在他真正体会到恐惧的滋味,敢情跟害怕或骇一大跳全不相同。“辛老兄,你到底想怎样?”朱麒问。“辛先生,你把孩子们怎样了?”这是宋氏哀鸣似的声音。辛海客袍袖一拂,明风阵阵,挟着似浓还淡的血腥气味,霎时弥漫全房。“我喜欢喝人血,尤其是童男童女的血。”辛海客说。朱麒三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六七岁,自然是童男无疑。朱麒还好,宋氏已经冷汗直冒,几乎想昏过去。
“但如果你们听话,这世上童男女多得是,你们的三个宝贝我便装作瞧不见。不然的话,世上的童男女便会忽然少起来,而我眼中也就不得不看见你们的儿子啦!”辛海客掀唇而笑,左边嘴巴没有被头发遮住,故此那只长达寸许的撩牙,在灯下闪耀着令人心惊胆跳的白森森的光芒。“别伤害孩子们,别伤害他们……”宋氏哀哀求告,还双膝跪下:“您要我们怎样都行,千万别伤害他们……”朱麒手中之剑也当啷啷掉落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也双膝跪倒。“你们吞下这药丸,包你一家五口平安强健。”辛海客掌心有两颗朱红色像龙眼般大小的药丸,送到朱麒夫妇面前。新郑王氏古墓内的密秘室中……血尸席荒绿睛光芒炽盛,显然是怒气勃勃。在他面前,屈膝端坐着崔如烟等二女三男五个恶人。他们都不知道血尸席荒暴怒之故,人人心中惶悚震擦,垂首等候着揭晓那命运之谜底。过了好一会儿,血尸席荒才道:“没有道理,朱伯驹怎能早一步逃掉?海客,你得手了没有?”辛海客道:“一切都遵照墓主命令办妥。朱麒夫妇已眼下血魄丹,并且乖乖随来,现与三名儿子都已押回大别山墓府的奇冤狱中。”“唔,很好。”席荒狞笑道:“其余的人有何遭遇?速速报上。”一时无人做声。这意思是说人人皆依照命令,各守方位,以防朱伯驹突围逃脱。只有秦森迟疑一下,才道:“属下以九幽寒气变化为大雪山的舌冰指,杀死了一个少女。那是因为她拾好看见属下,不得不杀以灭口。”他声音本已冷涩难听之至,加上越说越见血尸席荒神色不善,心胆摇战,声音便更为刺耳难听了。“不过,属下敢保证没有惊动任何人,那少女连声音也未出,便已毙命。”血尸席荒详细反复询问杀人过程。在秦森而言,此事根本简单得要命,本是两句话就可以讲完的:偏偏血尸席荒一问再问,又不能不答。因此最后连那少女的服色,她的眼神,她全身任何动作,包括摔倒之时在内,巨细靡遗,一一详述。席荒道:“问题一定出在这少女身上。”他接着又道:“第一点,朱伯驹为何以这些年轻男女把守第二圈防线?这些小家伙既不堪一击,又并非结队巡逻,这道防线有何用处?”众人沉默无声。过一会儿崔如烟才小心翼翼道:“莫非是为我们而设?”“不错。”席荒点头:“除了本门之外,天下还有哪一家派,会被这些年轻男女阻挡得住的。本门之人却一定会受到这些青春新鲜人血的诱惑,而这诱惑就是一种障碍。朱伯驹这道防线真是高明,真是高明。”他眼中绿光闪烁,话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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