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接着便有阵阵低低的凄厉的尖啸声,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传来。秦森全身索索乱抖。因为他知道此是席荒出手杀人时的“血海黑风”啸声。不过凄厉尖啸忽强忽弱,那是席荒还在考虑之故。目前得力门人不多,少了一个,实力就减少一分。崔如烟道:“墓主,秦森的过失,在于朱伯驹是极之老谋深算。属下斗胆,请求墓主准许秦森戴罪立功。”凄厉尖啸忽然停止,人人都透一口大气。“我早说过,朱伯驹十分厉害。”席荒道:“他居然连我都早有防范,平情而论,实是怪秦森不得。幸而我也有连环妙着,他儿子、媳妇、孙子五口都在我手中,看他还能有什么戏唱。”远在五丈外的屋角,有个小小银铃,忽然振动发出悦耳声音。韩玉池匆匆出去,不久回来,屈膝回席。他躬身行礼,道:“启并禀墓主,那拥有天铸剑的小关,已经在舒城出现,同行的还有那个骑白驴子,穿白衣服,老是面纱遮脸的雪羽仙子李百灵。他们好象要前赴霍山,万一霍山杨家泄漏了什么风声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大别山来了。”那鼻高眼陷枯干如竹的董秀姑,冷冷道:“哼,小关难道敢向本门挑舋?他小于有几条性命?”“但如果他们前赴霍山,由于霍山杨家已经被本门控制,反而不得不防。”辛海客道:“小关目前虽然声名未着,但以他击败杨炎这等功力而论。只怕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之中,他可算是第一高手了。”“朱伯驹是第一目标。”席荒一开声,人人都俯首恭聆。“但小关、李百灵这一路人马,亦不能忽视。”他沉吟一下,又道:“好,崔如烟、韩玉池,你们负责小关这一路,用任何手段都行。我只要求胜利,你们可明白我意思?”崔韩二人齐齐弯腰俯身,恭声应道:“属下明白。”
胜利是结果,是目的。血尸席荒以惊世骇俗的武功,为人行事却是但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种恶魔,其难惹难斗的程度,可想而知。在小关眼中,李百灵此女古怪之多,实有层出不穷之势。而且,往往一些平凡而又正常之事,到了她手中,居然会发生质或量的变化。因此,单纯的会变成复杂,复杂的会更复杂。反过来说也是一样,复杂头痛之事,到了李百灵脑子或嘴巴里,忽然就变得有如初生婴儿那么单纯甚至可爱。小关自是不至于无聊得乱发感慨。他这刻手中拿着一封信,是李百灵给他的。这封信可弄得他昏头转向!因为第一点,既然两个人同行同食同宿,有什么话当面一说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弄到用书信传递消息这么复杂?第二点,这封信封面上没有字。不要紧,横竖是她亲手递交的,当然不会弄错对象。可是拆开之后,这信笺上也只字俱无,这就不可等闲视之了。换言之,一封信这么单纯的事,突然变成十分复杂古怪。她为什么给人家一封空白的信?她平日面皮很厚得可以,连身为男人的小关,有时也觉得不大好意思说的话,她都敢说。然而,如今这封信,她何须借助笔墨?既然要用笔墨,何以笺上全无字迹?若是平时,小关把信笺一把揉成一团,丢到水沟里算了,但现在不同,她给他这封信之后,韶然走了。临走前嘱他到时要打接应。她走的时候是亥时,已是天乌地黑时分。而现在是子丑之交,夜色更黑更浓。这时候她还未回来,而他却像傻瓜一样,拿着那张空白信笺,足足看了两个时辰四个钟头,可怜的是还看不出丝毫道理来。小关心里一急,不由得脏话大减价推出,嘟嘟喃喃骂不住口,但老实说,他心里可真焦虑忧急之极。他本来以为知道李百灵去什么地方??直到他拆阅那信,横看竖看都找不到一个字,便突然发现实际上并不知道李百灵到何处去了。那是因为李百灵走前只告诉他说,她要到一个很神秘的地方,赴一个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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