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边,赶急把重要的资料,从杂乱的文件中抄誊出来,并且加以整理,以便观阅者可以一目了然。这时外面的玉罗刹连晓君守着前窗这一方,倒是没有异朕了。在后面的徐少龙,则已经把一名敌人,诱到七八重屋顶的那边。他发现这个敌人之时,业已迅速而小心地,搜查过附近,发现在阎炎楼后面这一方,的确只有这么一个敌人,当即想到一计,先移到一个妥当的地点,然后耐心等候机会。这名敌人许久尚无动静,使徐少龙大力困惑,一时测不透敌人的用心。又过了一阵,只见此人一长身,从阴影中跃上屋顶,竟不匿蔽踪影,便向阁楼那边纵去。他身在空中,猛觉一缕劲风电射而至。这一缕劲风,乃是徐少龙发出的甩手箭。由于徐少龙内外兼修,功力深绝。是以这支甩手箭,比之强弓劲箭,还要威猛霸道些。在黑夜中,甩手箭挟着劲厉风声,从那名夜行人的身边擦过,霎时没入远远的黑暗中。徐少龙暗器发出之后,一看无功,抹头就走。夜行人避箭和转身的动作,竟是一气呵成,目光到处,已看见逃走的人影。他默然不响,提一口真气,振臂掠空飞起,直向徐少龙追去。霎时间已追出七八重屋顶,徐少龙已被迫上,迫得跃落地上,恰是在一处人家的宽大庭院之中。他在形势上,已不能逃走,因为那夜行人居高临下,虎视眈眈,以双方刚才一追一逃的速度而论,徐少龙若是再奔避,必遭对方半途截杀。所以徐少龙仰头而视,一手掣出长剑。屋顶上的夜行人,兀然卓立,长衫随风飘拂,颇有凌人的气势。他们一上一下,相持对峙了片刻。那长衫客在徐少龙仿惶回顾中,冷笑一声,飘身落地。但见这人面白无须,相貌堂堂,虽然只是这么一站,但已流露出不凡的气度,还有一股使人寒慑的杀机。徐少龙道:“你亮出兵器来。”长衫客晒道:“对付一个像你这等无名小卒,哪须动用兵器?”徐少龙道:“你是谁?”长衫客道:“告诉你也不妨,本人来自陇西……”他话未说完,徐少龙已插口道:“我知道啦!你老兄敢是边塞三奇之中的一个么?”长衫客道:“你的眼力倒是很高明。”徐少龙道:“从你的外型看来,如果当真是边塞三奇之一,那么你就是黄衫客于一帆啦!对也不对?”长衫客道:“想不到在江南地面,竟会遇到明眼人,可惜你发觉得太迟,今夜难免要永远灭口,不能再说话啦!”徐少龙道:“你若是黄衫客于一帆,那就好办了。”于一帆讶道:“这话怎说?”
徐少龙道:“尝闻于一帆在武林中,几乎是所向无敌,地位甚高。我只要丢下手中之剑,不与你动手,你岂能杀我?”他说到就做到,一甩手当真把长剑丢掉,而且丢得很远,想捡回来的话,来回得走上二三十步之多。于一帆皱眉道:“你以为撒赖,这可以逃过杀身之劫么?”徐少龙道:“我想不出何以不能够?”于一帆道:“本人又不是第一次踏入江湖,比你更为无赖之人亦见过不少,都已做了本人笔下之鬼,你亦不会例外。”说完左手向外一圈,右手快如电火般向徐少龙击出,举手间封死了徐少龙所有的退路。于一帆轻描淡写的一招,予以徐少龙巨大的压力,进退难为,徐少龙猛吸一口气,将心内所有的震骇排出,大喝一声,身剑均以一种雷霆之势向于一帆直闯过去。于一帆目光闪射出迫人的精光,其中含有惊异之意,亦夹杂着无限的杀机。他道:“这一招想是少林寺的‘中镇神州’了,精彩得很,所显示的沉凝威勇,果然有凌视天下之势。与刚才那种一泻千里,灵动流畅的味道,完全不同。”徐少龙被他轻轻数言,已感到有难以透气的压力。要知学武之道,博大精深,各家各派都有独特精妙之处。是以本来不怕对方看出手法的特异气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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