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有资格这么说……”若是二流脚色,于一帆当然无须考虑场地问题。但这个敌手,实力相当强劲,也就是说,确实具有放手一拼的资格。他的目光监视着这个神秘的敌手,防他逃脱或者有其他阴谋诡计,口中问道:“咱们到什么地方一拼的好?”徐少龙道:“往西北角走上去不远,就有一片空地,足供盘旋厮杀。而且四下旷阔,任何人都休想潜行迫近。”“那很好,”于一帆道:“请在前面带路。”徐少龙点点头,领先行去。他们越过两重屋字,然后落在街上,一直走去,不一会,已抵达一片旷场。这刻虽是在黑夜,但借着星月之光,兼以都练有夜眼工夫,是以俱能容易地看清楚周围的形势。这一片旷场,在边角处还有一块种植蔬菜。果然视线辽阔,不虞有人偷偷掩到。这一点双方都感到满意,因为他们都想杀死对方,不希望有人悄悄来到,而突然插手帮助。徐少龙挺胸昂首,走入场中,他那股豪雄的气概,只看得于一帆直皱眉头,同时又因为自己居然猜不出他的来历而困惑不已。双方在场中一站,徐少龙掣出长剑,抱剑道:“干前辈现下亮不亮兵刃?”黄衫客于一帆道:“本人已瞧过你的招式,不便把你当作一般的敌手,是以决定使用兵刃。”他说话之时,已掣出兵刃,却是一对判官笔。徐少龙道:“咱们一旦动上手,除了胜败已判之后,中途已没有机会说话。故此在下请问一声,万一咱们难分胜负,天色已明,其时附近居民都起床出门,咱们是不顾一切的再斗下去?抑是呜金收兵,约期再战?”黄衫客于一帆仰天一洒,道:“本人虽是拿你当作敌手,但还谈不到这等程度,你不必设想大多。”徐少龙道:“行,在下实在说得大多了。”于一帆双笔一分,道:“请。”徐少龙也回了一声,剑势吞吐,先取攻势。要知他非得先攻不可,因为对方自恃身份,不但不肯先发招,甚至会让他连攻数招,才肯还手。这正如下围棋一般,不但让对方先手,有时还须得让子。徐少龙曾获旷世奇遇,被“五老会议”选为代表,武功尽得各门派的真传,是以年纪虽轻,但辈份甚高,而且实在具有惊世绝俗的造诣。他虽是决意“智”“力”兼施,务求击杀对方。但有些地方,这是不能含糊的。例如对方这刻明明准备让他数招。他不能不接受,却不能趁此机会,用尽全力,抢制机先而杀死对方。若然他这样做法,就等如是从背后暗杀对方,乃是江湖人物认为可耻之举。况且对方虽是不明他的底蕴,但他自问不须占便宜。不过若是以口头分说,势须把底细都抖出来才行,所以他只好应应景,敷衍过去就是。他起手一剑,便是“醉斩白蛇”的威猛招数,迎头砍去。于一帆也不闪避,挥笔便架,“铬”的一声,剑笔相交,溅出一溜火星,双方各退了一步。于一帆道:“好腕力。”徐少龙道:“过奖,过奖,看剑。”振腕一剑,斜劈过去。这一剑仍然毫不出奇,平平淡淡的攻去。黄衫客于一帆眉头一皱,挥笔又架。他已轧出一点苗头,隐隐感到对方竟是不愿领受让招之情,不肯占此便宜,是以故意用敢普通的招数,把这开头三招对付过去,应个景几。果然“锵”的一声,剑笔一碰之下,各自分开。徐少龙更不答话,第三招头胸疾刺,声势比之开头两招,显然凌厉得多了。于一帆为了瞧瞧他是不是当真如自己所想,是以竟不招架,身子略退。对方的长剑,刷地掣回。但见他横剑卓立,面上微微含着冷笑。使人感到他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概。于一帆道:“阁下虽是堪作本人敌手,但未免大自恃了。”徐少龙道:“于前辈即管放手施为,在下不度自不量力,今日有意把你留下。”
于一帆气忿之中,仍然没有减少丝毫警惕之心,道:“很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