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不能留下。另外那个刺客也没抓到,就像鬼魂一样踪迹全无了,在场没一个人说得清他是怎么逃的、逃向哪里。所以这种情况下,难免不会让追査此事的官员将他们中间的某些人当作替罪羊交差,难免不会有追问此事的家属拿他们中的某些人来泄恨。所以现场铁甲卫们责怪兵卒,兵卒责怪弓弩手,弓弩手责怪夜宴队的高手,高手则谁都责怪。每个人都想将自己和这件事扯脱关系,却没一个人思考下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样子,那个刺客又怎么会凭空消失了。梁铁桥到了之后,首先是夜宴队的人停止了争辩,退到一边 ,只留一个小队头领跟在梁铁桥身后详细叙说情况。而那些铁甲卫、城防兵卒、弓弩手的喧闹也只持续了一会,当一些人知道了梁铁桥的身份并真切感应到他身上逼人的气势后,他们立刻停止了吵闹。而这些人突然沉默无声,让更多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也都闭上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出。梁铁桥不是刺行中人,面对这么一片混乱景象,他根本无法看出吴同杰到底是落在怎样一个刺局中被杀的。而旁边人描述的经过是被一个已擒住的刺客吊起活活烤死的,这让梁铁桥更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杀死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复杂吗?不过好在他要追查的并非吴同杰是怎么死的,他需要知道的是吴同杰被刺之前拿到手的皮卷到底哪里去了。“防御使大人被吊起后皮卷掉落,被那刺客接住夺了回去。”这是那个铁甲卫队正亲眼所见并且可以用脑袋担保的。得到这个答案,那么要想再找到皮卷必须先弄清那个刺客去了哪里,而这也正是在场所有人搞不清又亟待搞清的问题。轻薄杀梁铁桥看了下吴同杰的尸身,看了下扔在听音缸里的盔甲,然后又听自己手下描述了使用指间刀那个高手试图救出刺客的经过。所有陈述让他联想到在城外被困住的齐君元,联想到他最初在上德塬遇到齐君元时他身边一个瞬间便不知所踪的高手。而且后来梁铁桥在东贤山庄还亲眼见到这个高手将自己变成一个连大天目都没能找到的墙垛。于是种种无法看透的现象在梁铁桥的脑海中串联出一个过程:指间刀高手闯过人墙,并顺手杀伤多人,以此来阻止别人随他而行,妨碍他登上城墙。
上了城墙后的指间刀高手本来是要将被困刺客拉上城墙逃生的,但是刺客并没有将拴在吊绳上的吴同杰放下,而是将他的盔甲卸下,然后把自己身上和火势很融合的掩饰物裹在了吴同杰的尸身上。指间刀高手拉起的不是刺客,而是吴同杰的尸身。而困住他们的官兵以为是刺客,乱箭齐射,将吴同杰的尸身变成个烤过的刺猬。刺客此时用一些简单的支撑手法,就可以将那套放在听音缸里的盔甲打眼看上去像个缩在底下的尸体。而此刻围过去的兵卒、巡卫以及夜宴队都把注意力放在被射中的刺客身上,都冲过去想抢头功,即便是他们防御使的尸体也最多是在冲过听音缸时顺便瞧一眼。至于其他听音缸或隐蔽的位置有什么人,有没有用和环境很相近的掩饰物隐藏了自己,他们就更无法发现了。而当前面的兵卒都拥挤到城墙下,后面的一些老百姓也跟着往前看热闹时,那个隐藏的刺客便可以找到机会混入老百姓的人群中并逃走。梁铁桥的推断完全正确,范啸天就是这样逃出困境的。唯一有些差别的是他并没有刻意支撑放置那件盔甲,而是随手扔进了听音缸。冲过来的兵卒、巡卫没能及时发现是因为个个抢功心切,根本没有一个人关心下已死的防御使大人。“刺客还在城里,立刻……”梁铁桥这句话没有说完便打住了,因为此时有一个传信兵快马奔来,马蹄在石铺街道上溅起连串火星。“报!北城门口守城郎将被杀。”传信兵马匹未曾停下便已经高声喝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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