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超然笑道:“是呀,他就是老大,我们都惯叫他做老大的。”唐方忽然笑凝注着萧秋水,笑得很轻很轻,像燕子碉啾一般,微风细雨斜一般他说:“原来老大就是你。”邓玉函道:“唐兄弟是否踉你提起过……”一声“唐兄弟”,引起昔日与唐柔相处的情景,心中一悲,竟然接不下去。唐方婉然道:“阿大是我最要好的最要好的大哥,阿柔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弟弟。他常常跟我提起‘锦江四兄弟’,他说是‘老四’,其他几个,最是了不起的人物……尤其是‘老大’……但他从来没有说谁是‘者大’谁是‘老二’谁是‘老三’……所以我从不知道……原来就是你们!”左丘超然笑道:“怎么,好似我们不像一般的?”邓玉函好奇道:“唐柔怎么在你面前说起我们?”唐方甜甜地笑道:“你们谁是‘老三’?谁是‘老二’。”左丘超然道:“我是‘老二’,他是‘老三’。”唐方笑道:“阿柔说老三剑法很利,能一剑刺过‘穿山甲’毛修人的‘掌心雷’他的剑法也很妙,有一次拼狠了命,一招环剑,角度出奇,但刺人不着,又狠到了家,收势不住,竟反刺着了自己的……臀部……”唐方毕竟是女儿家,本来是一剑刺着的是“屁股”她顺理成章地改成了“臀部”。左丘超然听得捧腹大笑,笑到气喘不已,邓玉函却是悻然,嘿嘿声道:“唐柔……唐柔这小子!”萧秋水忍笑道:“老二呢?唐柔怎么说左丘?”
唐方莞尔道:“老二么,他说老二是个无可无不可的人,但‘四兄弟’的行动,一定参与,一定支持,有次他与三位老拳师拆招,一双手竟擒拿住三双手,确是吓人,只惜……只惜……”左丘超然听得十分神气,忍不住探头问道:“只惜什么?”唐方抿嘴笑道:“只惜就爱放……那次老二对到一位‘五湖拿四海’的‘九指擒龙’江易海,久持不下,擒拿对拆,老二猛放一个……才把那江老爷子给臭跑了。”这下到邓玉函抢天呼地地大笑了起来,左丘超然哽在那边,脸红得似关公一般,喃喃道:“唐柔……唐柔怎么连这……也说出来!”邓玉函笑够了之后,好奇地问道:“老大怎么啦?唐柔有没有说?”左丘超然也巴不得找个下台阶,探问道:“唐柔怎么说老大,啊?”唐方向萧秋水瞟了一眼,道:“他呀……”萧秋水见前面二人都落得没好下场,慌忙摇手道:“喔,不不不,不必说了,我不想知道……”邓玉函忙怪叫道:“嗨嗨嗨,你不知道,我们可要听的……”左丘超然居然用手拜了拜,道:“唐姑娘,拜托拜托,快说快说!”唐方轻轻笑道:“他说……”一双妙目向萧秋水转了一转,萧秋水只觉无地自容,心里早把唐柔骂了几十遍了,左丘超然又怪叫道:“说呀!说呀!”邓玉函一掌打下去道:“别吵!别吵!”唐方盈盈一笑道:“他说呀——老大不是人!”萧秋水窘得不知如何是好,邓玉函“哈”地一声笑出来,左丘超然向萧秋水挤了挤眼睛。唐方停了停,继续道:“阿柔说,他生平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大哥,一个是老大。他说大哥年正三十,但领袖群伦,敦厚持重。他的老大却只二十,却敢捻朱大天王的虎髯,为了一头小狗被虐待,不惜与‘狮公虎婆’大打出手。为了凭吊屈夫子,不借远渡秭归,读了李白、杜甫的诗,不借远赴济南,登太白楼,上慈恩塔,眺终南山,如痴如狂……阿柔说,老大虽然狂放,但不夫为当世人杰也。”唐方说着,眼睛没有望萧秋水,却望向远方,隐隐有些伤悲。萧秋水开始十分之窘,随而热血澎湃,最后心里一阵酸楚,想起唐柔,唐柔啊唐柔,那苍白而倔强的少年——唐柔。萧秋水想了想,终于道:“唐姑娘,唐柔他……他在巨石横滩上……已遭……”唐方的眼睛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