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望向远方,淡淡地道:“我知道。”大家都沉默了起来,信步走着,唐方又道:“是大哥飞鸽传书给我的,我见了便立时来,没料大哥也……”唐方没有再说下去,萧秋水等都十分明了唐方连失最敬佩与最喜欢的两个亲人,内心之怆楚难受。左丘超然赶快把话题岔开去道:“除了我们四个宝贝,我们还有几个朋友,像劫生——”唐方也下想使气氛太过沉哀,勉颜接道:“哦,劫生?倒是很少听阿柔提起。”左丘超然侃道:“劫生么?这小子,他的观日剑法可行得很。我们在成都遇着他父子,那时他们正与朱大天王的手下大打出手,以单剑战四棍,我们到了,以五敌四,朱大天王的手下就脚底抹油——”左丘超然用手作平飞状,“嗖”地一下翘起,笑道:“溜啦!”朱大夭王是长江三峡、十二连环坞水道的大盟主,朱大天王又叫朱老太爷,原名朱顺水。他手下有“三英四棍、五剑六掌、双神君”,长江三英就擒于《剑气长江》一文中“锦江四兄弟”的掌剑之下,后被傅天义趁机诛之,“四棍”者乃“长江四条柴”,这四人武功更高,也更是无恶不作,萧秋水、邓玉函、左丘超然、唐柔、康劫生在成都一役中,结结实实地使这“四条柴”吃了个大亏而逃,所以左丘超然说到这里,也为之眉飞色舞。唐方吃吃笑道:“你们的生活,好好玩!”邓玉函抢着道:“还有更好玩的哩。老大还有两个朋友……”萧秋水含笑道:“一个叫铁星月,一个叫邱南顾——”左丘超然紧接道:“他们两个呀,嘿,一个大笨牛,一个小捣蛋,真是我的妈——”唐方有趣地瞧着他们,追问道:“怎样我的妈?快说来听听!”左丘超然忽然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无精打采地道:“昨晚睡不好,不说了!”唐方阵道:“小气鬼!卖什么关子!”他们一行四人,就一见如故的,边走边谈,走到“长江剑室”附近。这时日已中天,这四人笑笑闹闹,真像天下太平,女的秋高,男的气爽,大家都陶然于山河岁月中·…··然而仇杀真的已经在九天云外吗?不,唐方忽然蹩起眉尖道:“昨日我赶入剑庐时,穿过权力帮的包围,仿佛听见那一洞神魔已经到了,现在他们有一洞神魔、飞刀神魔、三绝剑魔,我们有萧伯伯、萧大侠、朱叔叔,正好可以一拼。”
萧秋水忧虑地道:“他们增添了一大实力,反而不攻,只怕其中有诈——”就在这时,背后传来劲急的衣袂之声!唐方第一个察觉,立时回首。来人不是谁,原来是萧东广。只见“掌上名剑”萧东广含笑道:“你们到哪儿去?”萧秋水恭敬地答道:“往‘观鱼阁’,探看康先生病情。”萧东广道:“很好。我有事跟你谈,也要去‘观鱼阁’,你我先走一步。”萧秋水当然答道:“是。”但心中不禁油然地生了一种依依之情。其时丽日高照,叶绿其绿,花艳其色,池塘流水,清澈见底,但萧秋水心中却悄悄引起了一丝不舍之情。当然他还是跟萧东广前行甚远,邓玉函等困知怕侄二人有要事要谈,所以也故意放慢了步,让萧东广、萧秋水走在前面。萧东广第一句话就使萧秋水愧无自容:“我看守‘见天洞’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你极少入‘见天洞’拜祭祖先,纵随父入祭但仍心不在焉,你承认不承认?”萧秋水虽然惭愧,但坦然认道:“是。”萧东广却一拍萧秋水肩头,大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的脾气!是就是!否就否!对就说对!错就认错!有什么了不起!”萧秋水猛抬头,看见这过了二十年奴仆般生活的伯父,那飞扬的皱纹,依稀点出了二十年前席卷江湖的豪壮伸情!萧东广又道:“这二十年,你二哥开雁最诚心正意,每逢在堡,定必整正冠襟,恭敬拜祭;你大哥易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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