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醒醒。”展千帆睁开眼睛。“爹!”“觉得怎样?”展毅臣一手抚摸爱子的额头,一手把着脉。“不碍事,只是胸口有些儿闷闷的,隐隐作痛。”展千帆握父亲的手臂坐起来。展毅臣皱眉,回首望妻子:“云玑,你过来瞧瞧,我觉得千帆似乎有点儿烧。”斐云玑走向前摸一下爱子的额头,再摸摸丈夫的额头,她含笑拍展毅臣的肩。“你太过敏了,毅臣,你比千帆还烫哩。”展毅臣舒缓一口气:“是我过份担心了!”展千帆不禁掩口偷笑。展千舫也在门口投给乃第会心的一瞥。“怎么了?千帆。”展毅臣皱眉而问。展千帆连忙收住笑容,摇摇头。展毅臣道:“拾拾一下,跟你娘先回去。”“爹,娘说您对梦家也有安排?”展毅臣点点头。瑞昌的傅伯父正和你梦大哥商量细节。展千帆诧异的望向父亲。父亲口中的傅伯父,讳字如山是瑞昌聚贤木材行的老板,懂得技击之术,而且为人豪迈,常常济弱扶困,赢得侠名在外,与父亲是多年的老友。“傅伯父正巧今儿早押货至九江,顺便来找爹聊聊天叙叙家常。展千帆歉然道:“我没想到在除害之余,还留了这么一条大尾巴,让您费心来收拾。”展毅臣揪视儿子:“你显然也没想到在调皮之时,顾念一下爹娘的感受。”-展千帆嗅出父亲的语调里隐含悻悻之意,他垂下目光,不敢再应声了。
当天晚上,梦氏一家在展毅臣的安排之下,星夜前往瑞昌一住便是七天,所以当官府循线追查失踪的弘光与汪元兴时,傅如山矢口表示梦氏父子为了赶交木材一直留在瑞昌与他交涉,而弘光也由于口碑极差,人缘不佳,所以官府缉查不紧,最后使得这案不了了之。往事一段,述过,如今,楼船内,文世全道:“父是英雄儿好汉止文世全将书契挪至面前,一面翻阅一面又道:“当年弘光及汪元兴忽告失踪,九江父老争相走告,额首称庆,没有想到竟是千帆这孩子为地方除的害。”梦神决含笑道:“当时地方传言,弘光秃贼及汪元兴那斯虎怅遇着果报神,遭到了天谴,被拘拓下地狱。我听到民里绘形描影,说得煞有其事,我还纳闷好久呢!”“纳闷?”“传言虽然荒诞,却与真相差距不远。”文世全微微颔首,继续阅读文件。这时候,展千帆探首舱内:“我可以打扰了吗?”文世全朝他挥挥手:“你这孩子在舱外走来走去,究竟在忙些什么?”“交代下人一些事倩。全叔,您看过书契了?”“少和全叔打马虎眼儿,老实告诉全叔,你葫商里在卖什么膏药?”展千帆迎视文世全精锐的目光,他拿起一张纸平放于桌上,用纸镇镇稳,然后竖笔润墨,挥洒一片龙跳虎卧——“狂风怒卷宁静海,疾雨恨压明镜台,万丈雄心逐云宵,金戈铁骑论成败。”文世全与梦神决神情俱震。文世全在“如来”字旁,划上直线。“何解?”文世全凝目注视展千帆。展千帆恬静一笑:“前世茫茫未可知,来世悠悠不得窥,药师如来渡今世,而小侄肉眼凡胎能够见的,也只是今生的荣枯。全叔,侄虽不肖,犹思箕裘家业,在此恳请全叔鼎力玉成。”文世全目光疾闪,端详展千帆好一段时间,而后他一言不发,迳自在书契上画押按印。“谢谢你,全叔!”展千帆将书契交给武景。文世全挥一挥手:“要谢去谢梦当家,是他说服了我!”“禅决当然也要谢,”展千帆望向梦禅决:“不过在谢你之前,有件事儿却要先麻烦你!”“谢和麻烦都收回去!”梦禅决含笑道:“是什么事可以让我效劳?”展千帆走到窗边,拉开棉絮锦帘,抖散了一片雪幕,道:”待会儿不论有任何情况发生,请代我守护全叔!”梦禅决道:“莫非有警?”展千帆攸地一笑:“别紧张,我的好兄长,凡事往好处想,往坏处打点,是小弟一贯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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