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叮嘱:“三秒钟后我用障眼法挡住他们的视线,但只能延续一两秒钟,你赶紧上前逮住那个老大来搞人质交换。朋友,我和我爸两条老命就拜托你了。”霍东野肯定英文听力考试不及格,因为他皱起眉头,说:“啥?你再说一遍。”叶宅一口气没转过来,正憋得要死,矮子匪首抢先一步已经下令:“干掉高的,抓住矮的。”他必定是极富威望的领袖,从者毫无置疑,立即执行,所有枪械同时开火,子弹如雨一般倾泻,直扑霍东野上中下三路,全方位无死角,铺天盖地,火药味浓得能把空气中的氢分子直接点燃。大家率性地把弹夹清空了。从头到尾,霍东野做的唯一一个动作是把叶宅拉到了身后。而后,弹药如嗜血的蚂蝗般将他叮了个体无完肤。哀哉尚飨!理论上如此。事实呢?呃,事实常常都和我们的想象有点出入的。霍东野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满身都是弹孔,衣服基本上变成了透视装。如果视力足够好的话,还能看到一颗颗子弹镶嵌在肌肉中,那种黑洞洞又莫名其妙的样子,好像在说:“喂,我们不是应该狂野地在血管中爆裂,轰得灵肉就此分离,把鲜血涂来满地,以此挑战清洁阿姨的心理底线吗?现在挤在这里二五不挂的到底算怎么回事啊?”叶宅探出脑袋,啧啧两声:“疼不疼?”霍东野伸出一只手给他看,那只手一直在颤抖,好像主人刚刚发了羊癫疯,他的脸白得跟刷了一层漆似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来:“你觉得呢?”不需要回答,他紧接着大喝一声:“疼死我了!”弯腰从地上捡起两块砖头,他怀着二十一世纪最后一个天花患者的满腔愤怒,摆臂,挥手,那两块砖头豪迈地在空中飞出了超音速,灰尘四溅中狠狠砸在了离霍东野最近的两位劫匪头上。随着两声短促的闷哼,那两颗软弱的脑袋就像夏天熟到极致的西瓜,脆生生地开了花,俩劫匪血流劈面,哼都没多哼一声,软倒在地。叶宅大惊:“你杀人?!”霍东野又拿了两块砖头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摇头:“不应该,最多打了个脑血肿,运气再不好也就是植物人。”他话音没落,另一轮弹药风雨不甘失败再度奔袭而来,把他的透视装撕扯得更彻底。如果有班上女同学在场,她们就会尖叫一声流氓,然后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继续观赏霍东野的八块腹肌。没有女同学在,叶宅乃鱼目混珠:“喂,你这身材怎么练的,你有跟我们一起吃食堂那些烂饭菜吗?”
霍东野懒得理他,牙缝里咝咝抽气,那些子弹像小小的牙齿在撕咬,不足致命,但疼痛麻痒非常。他恼火地抛出另外两块砖头,这次运用了飞去来原理,一家伙打倒四个。还保持站立姿势的反派,只剩下矮子匪首而已。不愧是头领好汉,非常识时务,他二话不说,把枪丢在地上,高举双手以示清白,慢慢从霍东野身边走了出去。后者还在龇牙咧嘴吃痛,但并无追杀之意,眼看擦肩而过自己还安然无恙,匪首禁不住上谢天恩,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留下只是无穷无尽的创伤后昏迷,他后脑勺上传来轻快的一声“哐当”。“你干吗?”“呃,把他砸成植物人啊,跟你刚才干的一样。”“喂,杀降不祥。”“谁跟你一样这么古板,现在是新时代了。”不知道打人家后脑勺一冷砖和新时代有哪根毛的关系,总之叶宅快乐地放下了手中板砖,转回头和老叶打了个招呼:“老爸,跟你借一下直升飞机。”老叶基本上已经被吓傻了,机械地摆了摆头,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叶宅其实也压根不在乎他有什么反应,径自上前,技术非常娴熟地上上下下将老头摸了一个遍,摸出一个卡地亚的镶钻卡包,里面几张信用卡的额度加起来够大半个东波城的人过完下半生,另外还有一把大面额钞票。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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