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何尝有什么少年男女?此时俊少年的脸突然红了。船终于靠岸了,船者大觉得只怕自己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天拉的几位客人了。俊少年与他的同伴抢先上岸了,然后是俞青与那艳妇,最后是聂血烟与文不弱——如果他们真的是聂血烟、文不弱的话。天下第一神捕与天下第一神偷竞并肩而行,向西北方向而去,看上去似乎甚为投机!此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俞青与他的女人正要离开渡口,俊少年忽然抢上一步,施了一礼,向俞青问道:“这位兄台,在下有一位表叔也是镖局中的镖头,在船上听兄台这么一说,在下很为表叔担心,所以想冒昧一问,恨天为何专杀镖头?是不是凡是镖头他都杀?如果真是如此,我便要去镖局里让表叔来我们这边暂避一阵子。”俞青对这个俊少年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自己的女人见到对方时便有些失魂落魄了,当下他没好气地道:“你以为针眼大的镖局镖头恨天也会杀?人家杀的是大镖头!”听他的口气,倒好像能被恨天所杀,是一件了不得的荣誉,寻常人盼都盼不来。俊少年眼球子一转,道:“我表叔是‘飞鹰’镖局的镖头,不知够不够资格让恨天所杀?”俞青神色一动,道:“是严万严镖头吗?”俊少年点头道:“不错。”
俞青看了看俊少年,道:“严镖头是二十六镖局镖头之一,自然是够格的。”顿一顿,又道:“如果你想见他的话,请尽早去吧。”俊少年不解地道:“为什么?”俞青道:“因为恨天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定在明晚子时。”顿了一顿,他又幽幽地道:“严万之后,便该是我了,四天之后的寅时。”俊少年与他的同伴是同时一震!一直未曾开口、长相凶霸的虬须汉子失声道:“俞镖头怎么连恨天杀人的时间也知道?”竟是宁勿缺的声音!那么他的同伴——俊少年显然是丁凡韵易容而成的了!俞青眼中闪过了一种古怪的神色。他道:“恨天杀了第一个镖头的时候,便已在凶杀现场留下字条,南北二十六镖局中除了早已死了的元曲之外,其他人的名字全被他依序写了下来,之后,他就按名单上的顺序挨个儿下毒手!”他的额头青筋直暴,恨恨地接着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杀人魔鬼!”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之色:“可他的武功太高了,我们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说到这儿,他苦笑了一声,转身对他的女人道:“阿玲,我们走吧,就算仍是逃不了一劫,临死前看看家中年迈的双亲也好!”言语中有说不了的萧瑟!易容后的宁勿缺与丁凡韵默默地注视着俞青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颇有感慨。宁勿缺自语道:“恨天……恨天?他为什么要将二十六镖局的镖头全杀了呢?难道他与二十六镖局全都有刻骨仇恨吗?但这与常理不符啊!”惟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与他有仇的是作为一个合并后的整体!即使如此,按理他也应是向总镖头寻仇才是!不错,恨天在风雨楼曾挟制过总镖头萧全,但他并没有亲手杀了萧全。他挟制萧全的目的是为了知道是什么入控制了南北二十六镖局,从当时情景来看,萧全已准备说出真相——这也就说明南北二十六镖局的确被人在幕后控制了!但萧全突然被来自地下的一剑所杀!想到这儿,宁勿缺皱了皱眉头,暗忖:“杀死萧全的人自然是为了灭口,但他为什么能够从地下攻出致命的一剑?惟一的可能就是他对风雨楼的情况极为熟悉,知道风雨楼地下有这个一条坑道!”宁勿缺心中一动:怎么疑点又一次落在了风雨楼?难道这仅仅是巧合?看样子,风雨楼也许真的有重大的隐秘!恨天挟制萧全,是为了查出其幕后之入,那么他杀二十六镖局的人,是不是也是为了查出幕后之人?宁勿缺立即肯定了自己的这种推断,恨天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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