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见三哥已经自杀,乐不可支道:“看来这个天下将是我的了。”“提前预祝公子旗开得胜,”沈诸梁说,“但是,公子曾经答应过我,将公子晰交给我处理,这个约定,您还记得吗?”“当然记得。”熊弃疾一把摘下了三哥头上的冕冠,戴在了自己头上:“我四哥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每天玩弄女人,真是不知廉耻,要杀要剐,都随便你。”“诺。”沈诸梁带着人马走向公子晰的寝宫,那里依然灯火辉煌,因为公子晰每晚都要和女子寻欢作乐,夜夜笙歌,一日都不曾停歇。他一直在想,不知道禾花,是不是也在里面呢?沈诸梁闭上眼,他好像总是听见禾花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诸梁啊,禾花愿做你的姐姐,在你身边守护你……”他身后的军队,喊着“杀啊——”一举冲入殿内,沈诸梁背过身去,只听到里面有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他仿佛又听见那日禾花悲恸的哭喊。别哭了,别哭了,我来为你报仇了。禾花。我的禾花。沈诸梁捂住耳朵。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报,说已经制服了公子晰。沈诸梁转身走进去,就见公子晰被两个将领摁在地上,衣服都被扯破了,他的脸紧紧地贴着地面,嘴角甚至有口水流了下来,好不狼狈。公子晰吼叫起来:“沈诸梁!你找死吗?我可是当今令尹,你的官职还在我之下!”沈诸梁一脚踹在了他身上,就见后者立刻蜷缩起来。“很痛吗?”沈诸梁蹲下去,拎着他的耳朵说,“熊晰,这么多年了,我等这天等得好苦啊。”“咳……咳……你……”公子晰说,“你不要冲动,要是你主子弃疾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我是说你天真好,还是说你愚蠢好?”沈诸梁说,“我既能率领军队入你寝宫,那必定是有人示意的,你猜猜会是谁想要你的命?”公子晰瞪大了眼睛:“熊弃疾竟然敢造反?”沈诸梁笑了:“如今,你该叫他陛下。”“啊!啊啊啊啊!”公子晰发出了如野兽一般的嘶吼,“没想到竟然使了个计中计!”“公子,原本天下就是成王败寇,你还是好好留着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事吧,”沈诸梁冷笑道,“我根本没有忘记,你当年是如何对我的。把他吊起来打。”“诺。”有个将士走来,说道:“报,已经在府内搜到了禾花。”公子晰忽然大笑起来:“原来搞了半天,你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枉你聪明一世,却还是过不了美人情关……”“封了他的嘴。”沈诸梁冷冷地说。公子晰疯了一般大喊:“我要说!你让我说!你以为当时是我要为难你的吗?是熊弃疾想为难你啊,哈哈哈哈……你却还要为他卖命……呜……”这么多年了,禾花,你还好吗?沈诸梁走入一间平房内。“大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小将士低着头说。昔日貌美如花的姑娘,如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双腿被齐膝斩断,昔日一双笔直的玉腿早已不见了踪迹,双手如受到了惊吓的孩童一般,紧紧环抱着自己。沈诸梁的眼泪一下子涌上来:“禾花……”禾花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却像是认不出人了一般,开口便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不住地磕头。沈诸梁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此时他的心像是被摔在了地上的琉璃件一样,七零八落,而且似乎再也拼不好了。“对不起……禾花……诸梁来晚了……”沈诸梁伸手抱住禾花,将她拥入怀中,任她又拍又打,也不愿放开。他亲自送禾花入住了他的新宫。那里有柔软的被褥,也有满屋的花束。禾花却依然缩在一角。沈诸梁循循善诱道:“禾花,来,过来睡下。”禾花却摇着头,再次磕头道:“对不起,公子平……对不起……公子晰……对不起……公子弃疾……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打奴婢了……”沈诸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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