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将军失利,反而还赏赐了许多金银和药材,希望他早日振作,再次报效祖国,言语间透着一股亲昵。将军下了朝,假称身体抱恙,拒绝了所有朝臣的邀约,哪里都不敢逗留,飞也似的逃到了宫外的一架华丽轿辇中,一进去就将头盔和军服全都卸了下来,悉数扔给了坐在轿中的水镯,嘴里念叨着:“吓死爷爷了,对着天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水镯将桩子的衣服递给他:“那是自然的,天子威仪,谁能匹敌?”桩子拿了钱,很快就从轿后一溜烟跑走了。为保万无一失,水镯早就屏退了所有下人,等桩子走后好一会儿,下人才赶来,将她送到一个别院,再次退下了。等到下人们再回来,范良木已经在轿上睡着了。就这样,桩子反反复复代替范良木上了一个月的朝,行事作风、举手投足越来越有将军的气派了,有时甚至还能说上一两句有用的提议。反观范良木,病症竟越来越严重,成日就在房中睡觉,甚至连门都很少出了,武器操练更是少得可怜。水镯的心头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己的丈夫,似乎已经没有用处了。她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急忙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日,水镯起得晚了,竟忘记将轿辇停在宫外,待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朝的时候了,她急忙走到门口,忽然看见将军府的门被一双孔武有力的手推开。桩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将头盔递给她:“夫人,可是在等我啊?”这一幕,竟与过去的将军并无二样,水镯慌忙去看下人,发现大家的神色也皆如常,果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水镯将桩子带到了自己的房内,嗔怪道:“你怎么出尔反尔,不是说了不能进将军府的吗?若是下人看到了两个将军该如何是好?”桩子却没有听她说话,只是四处打量着房间,随手掰下一棵富贵竹的竹竿,叼在嘴里,啧啧称奇道:“将军府果然是富丽堂皇,桌椅上竟然镶嵌的都是金子啊……还有这花瓶、这被褥……啧啧啧,真是太有钱了。”水镯气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钱也拿了,赶快换了衣服翻墙走吧,若是等下将军回来了,让下人看见了两个将军……那可就真完了,这可当真是死罪。”桩子却忽然冷笑起来:“两个将军?呵呵,只留一个不就好了。”“你说什么?”水镯捂住嘴,“你……你……”“难道不是吗?”桩子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仔细端详后塞进了自己的袖口里,“你那个正牌将军,还能叫作将军吗?他现在还分得清楚你是谁吗?还能拉得开那么重的弓吗?将军……呵呵……不过就是个病怏怏的小白脸罢了。”“不许你侮辱我夫婿!”水镯斥责道。桩子拂袖而去,而水镯却对着床榻久久无言。是啊,那种男人,还称得上是将军吗?过了许久,她才想起,真正的将军,此刻还在别院,必须要去接回来。一路车马颠簸,她站在别院门口,忽然有些犹豫了。她听到了一个笑声。那笑声就像是一个顽皮稚童,但奇怪的是,声音却是浑厚有力的男声。
她走近了些,看到将军竟抱着一把弓,像是抱着小狗一般来来回回地转动着,不断将弓抛上抛下,发出如同孩童一般的阵阵欢笑。那一刻,水镯刚刚压抑下去的念头又再次生长出来了。她还美貌无双,当真要和这样一个已不可能再拥有仕途的男人过下半辈子吗?不。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太累了,是时候结束两个将军的尴尬局面了。翌日,水镯守在桩子上朝的路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我们联手杀了范良木吧,从此以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将军。”桩子听了水镯的话,忽然爆出一声大笑:“我早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选择我的。”“你有什么计划?”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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