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背著手在书房里来回转,他已经这麽转了大半夜了。突然,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鲍师爷精神一振,忙停了步。一名亲随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禀师爷,李八少来了!”鲍师爷一怔,旋即急道:“快,快请。”亲随应声退了出去,转眼工夫之後,稳健步履声传了过来,鲍师爷三脚并两步到了门口。燕翎到了,鲍师爷一把就把燕翎拉进了书房。“什麽意思,鲍老。”鲍师爷拉著燕翎:“老弟,祸事了,府上的四位去了老四那儿,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事燕翎清楚得很,可是他不能不装不知道,一怔,道:“白家人去了老四那儿,怎麽回事儿。”“唉,别提了,还不是为咱们主子的病,他四位认定是老四下的毒手,所以就找老四要解药去,那知道一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这是什麽时候的事。”“就是昨儿晚上啊。”“鲍老,你怎麽事先没告诉我一声。”“那儿来得及呀,再说我又怎麽告诉你去。”燕翎沉吟了一下道:“看来他们是陷在老四那儿了。”“怕的就是这个啊。”“都谁去了。”“三少、四少,还有崔老、樊老。”“哼,哼,恐怕是年羹尧出了手,要不然他们留不住三哥他们,就算能留住,也不至於四个都留住。”“别管是谁出了手,反正他四位到现在还没回来是实,你总得赶快想个法子啊。”燕翎想了想,微一点头:“看来只有我去跑一趟了,只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万一要是来不及了,那就有他老四好受的了。”他站了起来,探怀摸出从白泰官那儿要来的药,道:“这是我找来的药,无毒不解,拿去给二爷服用吧,只记住,千万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药是我送来的,要不然老四那儿我就不好去了。”鲍师爷一怔,急忙接过,道:“老弟,这药,管用麽。”燕翎道:“我拿这条命担保,鲍老要是信得过我,就快拿去给二爷服用。”鲍师爷忙道:“老弟这什麽话,要是连你都信不过,我还能信得过谁,这就拿进去,我这就进去。”“那麽鲍老就去吧,我这就到老四那儿去。”燕翎迈步出了书房。“老弟,我不送了。”鲍师爷没送燕翎,拿著药,急急忙忙的往後去了。燕翎到了“雍郡王府”,他指名要见年羹尧,年羹尧一见著他就打哈哈:“兄弟,多日不见了,都忙些什麽。”燕翎很冷静,当然冷静,事不关己,而且他已经知道四阿哥等著送顺水人情了。“年爷,今天我是专程来求您的。”“求我,求我什麽。”
“求您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兄弟这话什麽意思。”年羹尧还装糊涂。“年爷,我对您可没这样过,您的意思?”“白家的四个人。”“这才像您。”年羹尧皱了眉:“老弟,我任何人不怪,我怪你……”“年爷,事先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年羹尧目光一凝:“真的,老弟。”“年爷,天地良心,我事先要是知道,绝不会让他们往这儿闯,四爷这儿有您,白家要是再有四个来,也是非全陷在这儿不可。”“好一顶高帽子。”“您知道这是实情,也是实话。”年羹尧沉吟了一下:“兄弟,事不关你白玉楼。”“只有您知道,事不关白玉楼。”“你知道,四爷很生气。”“我知道,搁谁谁也会生气。”“那麽……”“我只求四爷能看我的薄面。”年羹尧沉默了一下,随即一点头:“好吧,我陪你见四爷去。”拉著燕翎走了。四阿哥在书房里,年羹尧拉著燕翎进了门:“四爷,玉楼来了。”四阿哥只看了燕翎一眼,居然没站起来,也不像往日那麽热络了。燕翎没在意。年羹尧代燕翎说了来意。四阿哥一听就拍了桌子:“白玉楼,我还没怪你呢。”“四爷,您怪不著我。”“怎麽说!我怪不著你……”“我不信年爷没告诉您,我是江南白玉楼,不是关外白家的李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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