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为之一怔:“那……他们事先不会不告诉你……”“我事先要是知道,绝没有让他们往这儿开的道理,要是我有害他们之心,今天也不会来求您赏个脸。”四阿哥默然了,半天才道:“你真行,你真会说话,你真行,真会说话。”四阿哥摇了头:“我拿你没办法,我承认拿你没办法,好吧,我放人。”“谢四爷。”燕翎欠了身。“我不用你口头上谢。”四阿哥道:“口头上谢不疼不痒,没有用。”燕翎道:“四爷,您要是这麽想,那您就错了,江湖不同於别的地方,尤其不同於宦海,江湖豪杰,重义轻殁,知恩必报,江湖人嘴里的一个谢字,可不是轻易出口的。”四阿哥瞟了燕翎一眼:“噢,是这样麽。”年羹尧那里接了口,一点头道:“是这样。”年羹尧都这麽说,四阿哥也就没说什麽了,他摆摆手道:“好吧,放,放,来人。”门外四个护卫进来了,一躬身,等候吩咐。四阿哥道:“去把关外白家那几个人带来。”两名护卫应声欲去。燕翎道:“等一等。”他转望四阿哥,道:“四爷,让这两位把他们带出去放了就行了,不必带到这儿来了。”四阿哥微微一怔,旋即恍悟地笑了:“噢,噢,好,好,依你,都依你。”冲两名护卫摆摆手:“去吧,把他们带出去放了。”两名护卫应声退了出去。四阿哥抬眼望向燕翎:“你满意了吧。”燕翎道:“我已经谢过四爷了。”“听听。”四阿哥望向年羹尧:“我这样对他,他好像不领情似的。”年羹尧淡然道:“玉楼说得不错,他已经谢过您了。”四阿哥一怔:“好,自讨没趣。”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年羹尧道:“舅舅来了。”燕翎一欠身:“四爷,我迥避。”四阿哥抬了手:“没那一说,自己人迥避个什麽劲儿……”匆匆忙忙地进来个人,果然是隆科多,他进门便道:“老四……”一眼瞥见燕翎,一怔住口。四阿哥道:“玉楼,这是我舅舅。”燕翎一欠身:“老人家。”隆科多目光一凝,打量上了燕翎:“你就是江南白玉楼。”“是的。”“今儿个咱们是头一回见面,可是我常听老四跟双峰说起你,他们俩把你捧上了天,我原觉他们言过其实,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他们俩说的还不够。”“您夸奖,您错爱。”“夸奖,错爱,我活了这麽大年纪了,今儿个才知道美男子是什麽样儿,人长得这麽好,其他的就可想而知了。”“舅舅,”年羹尧道:“留神有人吃味儿啊。”隆科多道:“我这是实话实说,老四,你可得多留神,身边儿有这麽个人,能把内城闹翻了天,咱们那些姑娘们,恐怕要茶不思、饭不想了。”四阿哥瞧了燕翎一眼:“恐怕已经差不多了。”燕翎忙道:“四爷,冤枉。”“冤枉?”四阿哥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儿。”燕翎道:“幸亏我的脸皮早在江南已经练出来了,要不然今儿非找条地缝钻下去不可。”隆科多哈哈大笑:“知道江南白玉楼是个高人,还不知道江南白玉楼是个趣人儿。”
四阿哥目光一凝,望著隆科多道:“舅舅,玉楼不是外人,什麽事儿尽管说。”隆科多脸上的笑意马上没了影儿:“有人往老二那儿献了药……”燕翎心里一跳。四阿哥一下站了起来:“知道是谁了。”隆科多摇摇头;“只知道药是姓鲍的送给老二的,药是从那儿来的,却不知道。”四阿哥扬起了眉,一脸的煞气:“果然把药送给老二了。”燕翎趁势道:“怎麽回事儿,四爷?”年羹尧道:“玉楼,老二得了病,据说是中了毒,难道你不知道。”燕翎道:“这我知道,我也料到毛病一定出在四爷这儿,可是这药什麽的……”年羹尧道:“舅舅刚不是说了麽,有人把解药给老二送去了。”燕翎道:“听四爷的口气,好像四爷事先知道.!”年羹尧道:“倒不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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