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找到药仙公冶辛的希望微乎其微,绝没有活到今日的可能,而要自己离开朝夕相伴的梦中人去寻找那几乎是不可能存活的人,实在难下决心。既然那个年轻人说那玉牌还在谷中,自己守在这里就有一分希冀、一丝安慰。他没有想到那个年轻人又回来了,而且还带着那个姑娘。老人眼锐如鹰,眼见何仲容在谷边停住,和姑娘说了些什么,然后将她背在背上,心中暗暗笑他痴狂呆滞。这流沙谷的沙软如水,一个人上去尚且难行,这呆子要背上姑娘过流沙谷,一定是脑袋出了问题。可叫他惊讶的是那呆子背了姑娘竟在沙上行走如飞。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没有掣动机关,但稀软的流沙上也只能停住一只青蛙,这年轻人的功力他先前试过,好也有限,背负着一个姑娘,尚能体轻如蛙,天下可有这等轻功么?他忽然想到了鬼。鬼是没有重量的。这年轻人中了他的毒针,必死无疑,那姑娘可能是悲伤过度,殉他而去,现在,这一对年轻鬼要来讨债了。可他又觉得有些荒唐。虽然从小就听人说,可他从来没有见过鬼,在心中一直怀疑鬼的存在。难道今天果真要活见鬼了?
无论如何,他要试一试。他伸手拉动了控制流沙的机关。走在谷中的何仲容,突然觉出脚下流沙有异,立时疾跑,脚沾在流沙上如精蜒点水,不过十余步,已经到了对岸。用寒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从道理上讲,功力上乘的人,运起轻功来,是可以在流水上行走的。既然能在流水上行得,在流沙上自然也行得。但那只是一种道理,就像庄子所云御风而行,除他本人外,谁知是一种什么境界?何况这年轻人还背着一个姑娘。如果是人,那他就是一个超人了。看来,无论是人是鬼,恐怕都不大好对付。翟寒不由大大使佩他这一生,杀人无数,当初打了这年轻人带的另一个姑娘的两个耳光算不得什么。他当真会为这点小事来寻仇么?想想不对。如果是寻仇,当带着被打了耳光的姑娘,可现在这小子背的这个,却是曾被自己因在谷中,让这傻小了以命交换的那个。这不合情理。那就只能是鬼了。索命鬼。无论如何,他都决定不再行动,等他们上来。如果真的是鬼,也可问问他们可曾见过自己的心上人,如果到那边的世界真的能见到她,这一死他可求之不得了。胡乱想着,两个年轻人已经来到了洞外。何仲容恭恭敬敬地在洞口问道:“翟老前辈在么?”翟寒见他来得如此神速,更相信他是鬼怨无疑。可他心里虽然有些畏惧,面子还是要撑住的,稳稳地坐在洞里,问道:“来者何人?”何仲容答道:“晚辈何仲容及金凤姑娘,特来拜谒程老前辈。”翟寒应道:“进来吧。”何仲容引金凤进来,要行礼。翟寒摆摆手道:“罢了。何仲容,你曾经答应再不上流沙谷,今日为何食言?来找我何事?”何仲容道:“里老前辈,晚辈此来,实乃万不得已。我在江湖上被仇家追杀,无处藏身,想到程老前辈这里来躲避一时。万望老前辈不要推辞。”翟寒冷笑一声道:“不行!这流沙备这许多年来一直是我个人的领地,我一个人清静惯了,不想叫人骚扰。”何仲容道:“只要老前辈肯收留我们,我们自会在远离老前辈的地方,另辟一洞居住,绝不搅扰。”翟寒道:“不行。”金凤婉言道:“翟老前辈,这谷中偌大地方,多我们两个人就如同多两只蚂蚁,不会碍你什么事。况且,我会烧饭做菜,每日三餐均由我供给,老前辈你就当收养了一对儿女,安享天伦,其乐融融哎。”何仲容听她自吹会做饭菜,心中不由得好笑,可还是忍住了。翟寒却毫不为之所动,依旧冷冷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两个,趁早下山!除非……”金凤道:“除非什么?”翟寒道:“除非你们把那个玉牌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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