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Claire发条消息,问她有没有看见。念头一转,又想到,这个时间,她应该正在和周砚浔共进晚餐。心口莫名发堵,书燃关掉微信,点开旅行软件,查询那家花园酒店的客服电话。提示音响过几声,很快被接通,书燃说了房间号码,询问工作人员在清理客房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个浅色的格纹钱包。接线员查询片刻,回复书燃说的确有捡到,这边会在三个工作日内邮寄给您。钱包里有个东西,对书燃来说过于重要,三天太久,她等不得,问对方:“我可以现在去取吗?”接线员声音温和,说:“当然可以。”电话挂断,书燃下楼打车,直奔那家花园酒店。陈景驰又发来消息催她,书燃随口回了句,说有事耽搁,要晚一点到。抵达酒店后,书燃以为钱包放在前台,没想到前台的工作人员直接交给她一张房卡,说房间目前空闲,您遗落的物品还在里面,并未移动,可自行去取。书燃觉得不对劲儿,有点怪,却也没多想,刷卡打开了房门。*还是拍照时用过的那间套房,客房服务打扫过,东西都收拾规整。落地窗外,夜空阴沉,游泳池上碎光粼粼。书燃不太记得她把钱包放在那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并没找到,又想着可能是落在了泳池边。她推开玻璃门,视线尚未落出去,手机来电声突然响起,陈景驰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书燃觉得他今晚有点烦,微微皱眉,按下接听键搁在耳边,“怎么了?”
陈景驰沉默了会儿,“你为什么不来?”“我没有不去,”书燃无奈,“上午在酒店做商拍,有东西落在这儿了,我来取一下,拿到东西我就过去。”“酒店不能代为保管吗?不能明天取吗?”陈景驰特别强势,“生日一年就一次。”书燃吸了口气,“那东西对我很重要,我不习惯让别人保管,必须来拿。”“什么东西金贵到这种地步?”陈景驰笑了声,“钻石?黄金?还是定情信物?周砚浔送你的?跟他有关的一切都是你的宝贝,对吧?”“陈景驰,你别胡搅蛮缠,”书燃忍耐着,“我跟你只是普通朋友,不要把你的坏脾气用在我身上。”“普通朋友?好没良心的一句话,你见我对哪个普通朋友像对你一样?”陈景驰语气有点急,话音一转,又静下去,“你一定是觉察了吧?觉察到我想利用今天的生日会再表白一次,才故意不来的。”这一点书燃完全没有预料,她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形同默认。陈景驰的声音愈发低落,“反正你答应过我,你一定会来,我等你。”说完这句,通话就断了,只剩嘟嘟作响的提示音。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缓缓垂到身侧,书燃站在泳池边,突然觉得好累,想逃离一切社交,回家睡觉。这时候,起了阵风,微微的凉意,混合着一点似有若无的酒香,以及,某种熟悉的味道。书燃动作一顿。风吹得水面涟漪不断,庭院里种了几株高大的观叶绿植,叶片水绿浓郁,交叠着,发出几声碎响。书燃缓缓转头,看过去——泳池边,靠墙放着的黑色铁艺椅上,有一个安静蛰伏着的身影。周砚浔坐在那儿,手肘抵膝,脊背弯得有些重,姿态很颓。他似乎喝了酒,面无表情,眼睛却是红的,静静地看她,一瞬不瞬。书燃这时才明白,前台的员工为什么要给她房卡——一个圈套,等君入瓮。夜色晦暗,也寂静,庭院里没开灯,只有从屋子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天边隐隐滚过闪电和雷声,好像要下雨。氛围湿着、热着,也躁动着不安着。书燃手心在出汗,无意识地握了握,小声说:“你怎么在这儿?”周砚浔没回答,将什么东西搁在一旁的圆桌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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