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拉不动就推。一样,白搭,办法用尽了,力道使足了,别说关山月两脚,就是关山月整个人也没动一动,而且,关山月站在那儿气定神闲,泰然安详,像个没事人儿。他松了一双大手,瞪着眼,张着嘴望着关山月,满脸是惊异色。显然,这是他从来没有碰见过的,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碰见这么一个。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人!关山月说了话,是问络腮胡壮汉:“我是赢是输?”络腮胡壮汉定过了神,虽然也是惊异满面,可是开口说了话:“你赢了。”真是个老实人。关山月道:“那我可以从这里路过了。”他要转身去上马。只听络腮胡壮汉一声沉喝:“等一等!”关山月收势停住,道:“怎么?要反悔?”络腮胡壮汉叫道:“我不信,我试试!”他翻身下马,一步跨到,伸出粗壮的双臂,拦腰抱住了关山月。一般人让他这拦腰一抱,别说透不过气来,骨头非折、五脏六腑非碎不可。拦腰抱住了关山月,先是往上提,后是左右摇,最后前后推拉。一样,换了个人,结果一样。真是蜻蜓摇石柱,儿臂撼山,关山月就是一动也不动?络腮胡壮汉骇然收手:“你这是什么功夫?”神色冰冷壮汉大叫。又是关山月听不懂的‘蒙古语”。
他那里叫声一落,络腮胡壮汉这里疾退,十个人同时探腰,十把亮晃晃的尖刀从厚厚的皮袄里掣出。尖刀利如匕首,比匕首略长,看上去也比一般匕首锋钊。“蒙古人”随身都带这种尖刀,杀牛宰丰也可以防身。关山月双眉微扬:“这算什么?看来你等不只是拦路刁难,不让我过。”络腮胡壮汉道:“你说你从‘热河’来?”关山月道:“不错。”络腮胡壮汉道:“你是个江湖人?”关山月道:“也不错:”络腮胡壮汉道:“‘热河’来的江湖人,敢来‘蒙古’,就要死在‘蒙古’!”这话——关山月听出了话不对。道:“为什么‘热河’来的江湖人,敢来‘蒙古’,就要死在‘蒙古’?”络腮胡壮汉道:“到了阴间你就明白了!”说了,却是这么说。话落,用‘蒙古语”一声叫。另八个也下了马,跟络腮胡壮汉、神色冰冷壮汉,十个人-挥手里的尖刀,就要动。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号角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