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打算下山,投身镖局,或是参军从戎,博取功名之时,回得家中,方知端木夫人已经亲自答允端木世家的婚事。”他吸了一口气,又道:“这个消息,不啻晴天霹雳,贫僧当夜逾墙入见端木夫人,问及此事,她居然当面证实,并且很残忍的告诉我,说端木公子风度翩翩,使她一见倾心,终于堕入爱河之中,不能自拔。”端木芙双眉皱得更紧,道:“假如你的话不是虚构,则你的遭遇,实在太可悲了。”广闻大师徐徐道:“是的,贫僧遭此打击,万念皆灰,回到少林,便削发出家,全心沉浸于武学中,一幌即过了二十余年,贫僧有事到金陵去,不想邂逅端木失人,从那一次开始,贫僧时时到她家中,竟与端木公子结为好友……。”端木芙道:“然则你心中对她移情别恋之举,竟能不记恨么?”广闻大师道:“贫僧出家之后,深研佛法,专心习武,这等多年以前的儿女之情,早就已经淡忘了。”端木芙道:“果真如此么?我猜你重见端木失人之时,她已经又老又丑,对也不对?”广闻大师摇摇头道:“恰恰相反,她比从前更为艳丽,岁月似乎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我其时深信自己真的忘怀了这一段恋情,谁知十多年之后,她一封求援之信,才使我得知实是没有忘记她。”端木芙道:“你率众驰援之举,乃是朋友之间的常理,如何能说是你未能忘情呢?”广闻大师道:“但事实上我接到求救信之时,我心中涌起了恨意,决定不加理睬,装作不知此事,过了几天,我反来覆去的想着这件事,方知自己从前以为业已四大皆空,看破了世情,其实却不然,这么一想,方始恍然大悟连忙去向方丈大师求助。”端木芙厉声道:“假如你不延误了数日,端木世家便不致满门受害了!”广闻大师满面更是悔恨之色,道:“是啊,贫僧如不延误,端木世家便可能不致全遭毒手了。”端木芙冷冷道:“你既然怀恨于心,谁知道这凶手是不是你本人呢?”广闻大师哼了一声,道:“贫僧如果是凶手,则敝寺上至方丈大师,下至其他一些后辈门人,竟然皆是帮凶了?嘿!嘿!我少林寺就算再不成材,亦作不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端木芙道:“这话虽是有理,大可置信,然而端木世家与少林寺亦有过怨嫌,例如这一门魔刀及内功心法,端木世家乃是得之于少林寺的,对也不对?”清风大师霜眉一耸,高声道:“你说过不知端木世家懂得这门功失,但如今竟知道其中来龙去脉,岂不是奇怪?”端木芙道:“我是数日前才听另外一人提及,但心中尚有存疑,未敢遽信,因此我用此法出言相探,以窥真伪,自然我现在已晓得那人没有骗我。”广闻大师迫前两步,疏勒国师横身阻挡,道:“大和尚,你最好退开些!”广闻大师这才警觉地退了两步,这时端木芙便泛起一个感觉,想道:“自从我一提到端木世家之事,此僧便时时做出了忘我之事,以他这等修养与才智,若然此事不是对他万分重要,焉会时时失态,因此,现在我大概可以相信这件血案,不是少林寺所为了。”此念在心头一掠即逝,只听广阗大师道:“端木芙,姑勿论你是什么身份来历,贫僧只要请教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苦苦迫究这一门功夫之举,有何用意?”端木芙沉吟一下,道:“广闻大师,假如你放心得过,咱们到那边角落密谈几句如何?”广闻大师道:“贫僧有什么放心不过的,然而此事非同小可,敝寺长老同门多人在此,如能一同听见,必是有利无害之举。”端木芙冷冷道:“那就算了!”广闻大师就长笑一声,迅即取下了戒刀,顿时寒茫杀气,充弥全殿,人人一望而知他已立下非常坚决的心愿,是以才造成这等摄人心魄的气势。端木芙低低道:“国师小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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