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太监出了御书房。李玉琪轻轻吁了-口气坐了下去。他成功了,他针对着泰齐的弱点,下了高明的一着。当然,有一半也是泰齐自己毁了自己,他要是表现得“乖”一点儿,皇上怎么也不会贬他的,真要那样,李玉琪这高明一着,也就无法奏功了。这一来,尽管皇上杀不了泰齐,可是今后泰齐就别想再在皇上面前得宠了,泰齐是怎么样个人,他哪受得了这个?事实上李玉琪没料错,没一会儿皇上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大发了一顿牢骚,说太后处处护着泰齐,言下,他对太后大为不满,泰齐的前程也就完了。当然,泰齐“红”了那么久,是不会就为今天这件事失势的,只能说今天这件事是他与皇上情感破裂的导火线,一发而至不可收拾。又坐了一会儿,李玉琪辞出了御书房。皇上没再提拿贼事。李玉琪心里明白,生气归生气,贼总是要拿的。这一趟有所获,心里很舒服。到了西华门,守门的禁军人人探头探脑,个个神色不安,他登时心里就明白了几分,马上就提高了警觉。刚出西华门,他看见了,泰齐脸色铁青,挺立在西华门外,他表现得若无其事,上前见了个礼,一声大贝勒还没出口,泰齐一掌迎面掴来。他哪能打得着李玉琪,李玉琪-闪就避开了,道:“大贝勒这是……”泰齐冰冷说道:“李玉琪,我一心想提拔你,料不到你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李玉琪道:“大贝勒误会了……”“废话少说。”大贝勒沉声说道:“咱两个今儿晚上上灯的时候,万寿山倚望楼前见,有你就没有我,有我就没你,话说在前头。”李玉琪截口说道:“大贝勒这是何必,朝廷曾三令五申,严禁私斗……”泰齐道:“那是禁别人,不是禁我,告诉你,你躲不了的。”转身就走。李玉琪没说话,也没拦他,微微皱起了一双眉锋,他想,转身又进了西华门。他又进了御书房,皇上有点诧异,望着他道:“怎么又回来了?”
李玉琪道:“有件事我不能不先禀报您一声。”皇上道:“什么事?”李玉琪道:“大贝勒刚才在西华门外等我……”皇上“哦”地一声道:“他想干什么?”李玉琪道:“大贝勒约我今儿晚上上灯时分,万寿山上倚望楼前见面,有他就没我,有我就没他……”皇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大胆,我都没事了,他还没完没了的,他这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李玉琪道:“老爷子,您怎么又动气?”皇上道:“他这样还不让我生气?”李玉琪道:“您不必生气,我不打算去。”皇上一怔道:“怎么说,你不打算去?”李玉琪道:“俗话说得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自信他伤不了我,我要是如约而去,那会让您为难。”皇上道:“我没什么为难的,你只管去你的,天大的事我担了。”李玉琪道:“老爷子,您不能凭一时的意气,您万乘之尊,一国之王,不该如此,我也不能这么做,再怎么说,大贝勒是您的左右股肱,保驾重臣,我不能伤他。”皇上没说话,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让我装聋作哑,不闻不问?”李玉琪道:“我既然不打算去,您不如索性装个不知道这回事。”皇上摇头说道:“他这个人我清楚,就是今儿晚上你不去,他也不会放过你的。”李玉琪道:“您说对了,大贝勒告诉我,我躲不掉的,当然这就表示我不死他绝不甘休罢手,所以我不得不来先在您这儿报个备。”皇上目光一凝道:“你是要……”李玉琪淡然说道:“老爷子,只要我不死,或者我在京里一天,大贝勒他绝不会放过我,这是显而易见的,我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现在我肩负拿贼差事,不能这么一走了之,既然这样,我或可躲他一两次,可是我躲不过一而再,再而三,我可以不伤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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