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不自卫……”皇上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怕万一伤了他哪儿是不?”李玉琪道:“老爷子知道的,动手过招这种事不比别的,谁也不敢担保自己在无数次出手中不失手。”皇上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好不,你打他没关系,只是别要他的命,也别伤他太重……”赧然一笑,接道:“你知道,我不是舍不得他,我怕没办法跟太后说话。”李玉琪道:“我知道您的难处,所以我才躲他。”皇上站起身来拍了拍他道:“委曲你了,玉琪,我知道,在江湖上,躲事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李玉琪道:“那也不尽然,老爷子,要看什么事,跟对谁,逞强好斗,动辄拨剑,那不算是真英雄,也算不得修为。”皇上点头说道:“我懂,玉琪,会武的人要能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否则的话只是一个逞血气勇的匹夫,不配称一个侠字,像张良桥下拾履,韩信胯下受辱,那才是大勇。”顿了顿,接道:“你放心,闹出乱子来我替你担就是。”“谢谢您,老爷子。”李玉琪道:“如今叛逆犯京,外患未除,自己人先起内讧,我总觉得这不是件好事,可是我躲……”皇上拍了拍他道:“我知道,玉琪,别的不说,问这明大义,识大体,问这气度就不是泰齐他所能比的,好好的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李玉琪道:“谢谢您,玉琪永远有一份江湖人的傻劲儿。”皇上笑了,道:“好个永远有一份江湖人的傻劲儿,江湖人这种傻劲儿,不是在这宦海中能求得到的,你回去吧,安心拿你的贼,有事只管进宫来找我,我会替你说话的。”李玉琪走了,很满意地走了。一进万亲王府,他清晰地感觉出博多的态度不对,不但该冷没冷,反之比以前更热络、更恭敬、更周到、更殷勤,这从大门口碰见博多,博多一直陪着他进住处,递手巾、倒茶可以看得出。李玉琪擦了把脸,喝了口茶,含笑说道:“今儿个怎么回事儿,博总管,你让我受宠若惊有点受不住。”博多赔上一笑道:“您这是说笑话……”跨前一步,哈着腰低低说道:“李爷,听说您跟大贝勒闹翻了?”李玉琪道:“博总管好灵通的消息。”博多笑道:“说穿了不值一文钱,您瞧瞧这个。”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双手递了过去。李玉琪接过一看,脸色微微一变,道:“博总管,承你以一个诚字相待……”博多道:“您这是哪儿的话,这么多日子相处,您是怎么待我的,人心总是肉做的,博多不是个没良心的,应该的。”李玉琪皱了皱眉道:“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
博多道:“李爷,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可得小心哪,俗话说得好:明枪好躲,暗箭难防,跟了他这么久了,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清楚,阴鸷凶狠,只要他打定主意除一个人,他会不择手段……”李玉琪道:“谢谢你,这可是他的亲笔?”博多摇头说道:“不是的,他这个人也很聪明,他不会落人把柄的。”李玉琪道:“那么将来有一天我带博总管到皇上面前给我做个证,博总管可愿意?”一听见要见皇上,博多兴奋了,他想见皇上,以前做梦都不敢做,如今李玉琪要带他见皇上,这岂不是天大的造化,天大的福气,比那叫花子拾黄金还甚,他忙道:“当然,当然,应该的,应该的,只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只管说一声,我是随传随到。”他的城府也很深,绝不露一点形色,也不说一句别的。李玉琪道:“博总管这么对我,我绝不会忘记,将来必有所报。”博多是一点就透,道:“您这是什么话,以心换心,难道不应该,博多不敢奢求别的,只求能跟随您就心满意足了。”以李玉琪现在的“红”,只要能跟着他,那还不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李玉琪又给了他颗定心丸:“你放心就是,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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