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峻法——这儿吸毒的人太多,而且也绝对不能乱,一乱就不可收拾了,不判重刑是不行的了,所以,不是有很多人可以、能够、有办法拥有枪械。就算有,也不敢胡乱公开使用。这三个蒙面人手上有一把枪。现在,房里已亮了灯。窗口敞开。枪咀正向着其中一个的头颅:雷柏明。红色根轮的汉子跟其他的人一样,都是埋伏在“红毛拿督”外面一个绝好的隐蔽之处,他在催促持枪的绿心大汉:“要动手就请快一点吧,给他们发现了就麻烦了。”
绿心印记的那人却不以为然:“他们发现了又怎样?他们能斗得过我们?顶多只多费些事而已!”橙色脐棱的汉子说:“就算是多费事,也没必要嘛!”绿心印记的汉子,却已移转了枪口。现在枪咀正向着戴洪华——他的头部。房里的三人。当然完全不知道他们自己的“生杀大权”,已完全操纵在他人手里。三人中,似是陈剑谁说的话最多。最快。绿印、红轮、橙棱三名汉子都不谙“唇语”,不然的话,也许便可以理解陈剑谁在这时候说的是什么了。许是因为陈剑谁说话太多吧,绿印汉瞧他不顺眼吧,枪口又慢慢移转了。现在。枪嘴是向着陈剑谁。正瞄准了他的头。只要绿印汉一扣扳掣,陈剑谁的头壳就即时给这一颗子弹穿透,射爆。绿印汉似已下了决定。他决意先杀陈剑谁。他的食指慢慢发力。他要扣动扳掣。就在这时,突然,灯灭了。2、绿色之心眼前蓦地一片黑暗。——谁都大概有过这样的经验:原本在幽暗里仍亮着一盏灯火,就一定会分外的明亮、夺目,一旦遽然熄灭,那么,那一时间感受到的黑暗。必倍甚于原来。这时候的情形,也是一样。房里忽然一片漆黑。绿印汉顿失所依。但他反应极快,手指一扣,“扑”的发了一枪。他在那一刹间根据原先陈剑谁站立之处发枪。——除非陈剑谁能在骤暗的同时移开原来的位置,否则,他这一枪必然命中。果然。他听到闷哼的声音。还有人倒地的声音。橙色脐棱的汉子喜说:“得手了。”就要过去。绿印汉一手扯住了他。在黑暗里,橙色脐棱感觉到这个一向身经百战的义兄之手,好洋。“小心。”“怎么?”“他已先一步发现了我们。”“不是已击中了他吗?”“就算是,里面的人有枪。”“有枪怕什么,我们……”绿印汉表示要他噤声。红色根轮的汉子却低声说:“我潜过去看看。”他举了举手上握着的事物。“我有这个。”那是一枚手榴弹。绿印汉点点头:“你要小心点别炸错了人。一有风吹草动,先给我暗号。”他的声音有点抖,也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难道这颗绿色的心,是一颗颤抖的心?——对他两位结拜兄弟而言,这义只闯荡江猢、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今晚要干的也只不过是小把戏而已,何以竟这般异常?红轮、橙棱汉都没有问。这不是发问的时候。而是行动的时机。——世上有的是太多的人,在平时不好好的充实自己,在该行动的时候,老是发问、观望,甚至老是批评人家的行动,以致自己错失良机,空自蹉跎。人最缺少的,就是时间。通常人最浪费的,也就是这个。静寂无声。红色根轮的汉子,像一条蛇般的伏地匍行着,很快便到了房间之前。然后他发出一种低微的轻啷之声。——这跟蟋蟀磨翅的微响完全一样:会有研究昆虫专家学者将他叫的声音录了音,也分不出真假。他一路潜行过去。房间里,没有声音。他不敢贸然越过门槛去,他左手握住一枚手榴弹,右手握住一把锋锐的刀。他在等,等待时机。时机,它总是会来的,问题只是,时间来的时候,你在不在?准备好了没有?对红色根轮大汉而言。他在等待。趴在那木板屋门口,握着一枚手榴弹。等着机会来。——手拿一枚爆炸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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