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脸迷惘的神情:“你们公子爷们,说的话自然都是真的。”
她这句话很明显是误解了唐宝牛的意思。
欢场中的公子哥儿,酒后胡言,对天发誓,第二天醒后,连说过什么话对谁说的都忘得一乾二净,翡翠是青楼女子,当然经历过无数遍。
唐宝牛急了。他真的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几乎要跳起来,脸也涨红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翡翠见他那么冲动,也吓了一跳,忙捉住他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
翡翠微微沁汗的手覆在唐宝牛那一对大手里,唐宝牛手里一阵疼惜,反握住了她的手,像包心菜一般小心翼翼把叶蕊卷在窝心里。
翡翠很大方地微笑着,并没有把手收回。
唐宝牛激动的说:“姑娘……我一看到你,我就没把你当作青楼女子看待……我……”他只觉捧着一只玉也似的手,亲也不是,吻也不是,只有紧紧的护着。
翡翠看着他,眸里升起了一层水雾。
“我只是个欢场女子,承受不起公子的厚爱;”她别过脸去,望向窗外,幽幽的说:“你当我是平常人好了……”
“不!”唐宝牛打断道:“我不把你当平常人;你不是平常女子!你跟平常女子不一样!”
翡翠的手忽然冷了下去。
唐宝牛不觉怔怔地放了手。
翡翠把手缓缓地缩了回去,缩回袖子里。
一个女孩子的手要是不想让你握着,也不必怎样,对方一定会感觉得出来的,就像一块热而滑的鱼片,吃下去趁口,但凉冷了滋味就全不一样了。
唐宝牛犹觉双手里仍呵护着另一双手。
翡翠却已去看车外风景。
“你不问去哪里?”
“姑娘要我去哪里就哪里。”
静了半晌。
“金陵楼的事,那位是不是沈虎禅沈大侠?”
“是,他是我老大。”
“他的做法……”
“我……我也不赞成。”
“你不问我任笑玉是我什么人?”
“敢问姑娘,任笑玉是你什么人?”
“他么?”翡翠嫣然一笑:“我不告诉你。”
翡翠笑起来一直很好看,可是这一笑,在唐宝牛心里却有点酸。
心里酸溜溜的滋味是怎样?当你心爱的人提起一个异性时甜甜的笑开了,你就会知道味道。
“你不问我们要去做什么事?”
唐宝牛心里都是旖旎情景,这一问,更是怦然心跳。“我们要去……”
“去无妄山。”
“去做什么?”这次唐宝牛终于记得主动的问。
“去找一个人。”
这答案有点跳离了唐宝牛的想像领域,于是他继续间:“谁?”
“任笑玉。”
“找他做什么?”唐宝牛这次是酸溜溜加上讪讪然在问。
“他受了你那位沈大哥的刀气所伤,又着了姓沐的暗算,伤得很是不轻,我们去助他疗伤。”翡翠观察着他,说下去,“他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他受伤了,你该替他护法,让他早日好转复原。”
唐宝牛沉默了好一会。
“好!”
去无妄山需要一段路程,这夜他们留宿在“红叶山庄”里。
“红叶山庄”在半山,这地方顷间布着雾,神秘如美人,顷刻清晰可喜,犹如秀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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