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个个衣服半解,春光融泄。一时使人眼花缭乱,心头发痒。徐少龙目光在其中最年轻美丽的妓女面上停留了一下,这才向拥住她之人望去。但见此人神态粗鲁,满面剽悍之气,胸际黑毛浓密。看那气派,分明就是此间的领袖人物了。果然萧远介绍说,那一个就是黑旗舵主姚大壮,其余两人是副舵主。只看他们的眼神,便知全都有一身高明武功,绝对不是一般的帮会人物可比。萧远又道:“姚舵主听说徐兄年轻艺高,胆大过人,所以特地命我带徐兄来相见。”徐少龙虽然一派杰鳌不驯的样子,但面对这些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狠脚色,可也不敢任性据慢,一一见过,这词问相当恭敬。萧远甚为高兴,因为他最担心的是这一点。以姚大壮的脾气和地位,徐少龙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小把戏而已。若然有丝毫轻慢之态,非被他当场毁了不可。现在,只要弄清楚一件事,就可以实行招揽他人帮的计划了。他道:“徐兄,在咱们欢叙以前,兄弟奉命问你一句话,希望你从实见告。”徐少龙道:“萧兄即管问吧!”萧远道:“你人城以前,何故在码头边逗留?”徐少龙一怔,讶道:“你们如何得知的呢?”“他声音之中,充分流露出他心中的惊愕,还带有一份敬意。舱中之人,都感到很满意。马副舵主哈哈一笑,道:“你既然懂得辨认帮主船舶,我们焉能置之不理?”徐少龙哦了一声,略略寻思,便道:“我明白了,当时码头旁边有几个闲汉,一定是他们监视我的,对不对?”马副舵主含糊说道:“也许是吧!”从这一点,人人都知道了徐少龙虽然聪明,但却不是久走江湖之辈。因为这种放哨监视外人的秘密,如何能开口询问?弄不好,钉子有得碰,这岂不是自讨没趣么?其次,他那种横蛮凶霸地去抢地盘,徒然结了不共戴天之仇。还不如私下登门找毕博较量,胜了之后,谈判条件为佳。上述都是老练江湖之人,所不肯为之事。只有像徐少龙这等初生之犊,才干得出来。徐少龙解释道:“我从一位水道前辈口中,得知如何可辨别为帮会船舶之法。他还嘱咐我,假如码头上,贵帮的船只数量最多时,就千万别出手闹事。我一路行来,几个大码头都是贵帮之船最多。但我又用尽了盘缠,迫得非动手不可了。看来那位老人家的话真不错,我才一闹不久就到了贵帮的船上。”这话说得大有敬畏佩服之意,比之千百句谈词,更能使姚大壮等人高兴,以及更深信地乃是初出茅庐,到江湖上闯荡抢地盘的小伙子。萧远已得到暗示,当下说道:“徐兄弟,以你这等人才,若然单单在扬州一地,纵然雄霸一时,也是有限得很。大才小用,也未免太可惜了。”徐少龙焉能听不出他的话,但却沉吟不语,一望而知他乃是在斟酌考虑。因此,其他的人都不开口,等他表示意思。
他想了一会,才道:“萧兄这话太夸奖我了,只不知除了在扬州这等大地方混混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好去处?”徐少龙道:“假如你抱负不凡,想在真正的江湖道上,虎视鹰扬,大大作为一番。那么,目前恐怕只有敝帮,具有这等基础。”徐少龙眉宇问露出喜色,但面上仍然保持淡淡的,说道:“在下无一技之长,流浪江湖。而贵帮多年来风云一时,龙皤虎踞。在下就算得到姚舵主和各位当家的推荐,但只怕将来仍然是庸庸碌碌,砧辱了各位美意。”他已表示他并非不想入帮,只是先把退步讲好,或者仅是谦虚的意思而已。姚大壮道:“只要你有意作一番事业,在本帮中,机会较别处多些。”徐少龙当下向姚大壮跪下行礼,表示拜在他门下,追随效力。这时,萧远和两个副舵主,都凑兴的举杯恭贺,姚大壮正在酒兴头上,十分欢喜,笑声不绝,那酒更是大献大概的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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