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脑汁,伤尽了脑筋,至少,给朱厉月想到了一个。
朱勔立问:“谁?”
朱厉月犹豫地道:“是有一个,但只怕他不肯出手。”
朱勔嘿怒:“以我名义相请,谁敢不动手?”
朱厉月却忽然一改忧色,“我想到了,只有请动太傅梁师成,只要他开口、下令,这人不敢不从。”
言下之意,就连坐拥东南,专权宠贵的朱勔,只怕也请不动此人,只有日夕处于帝位之侧,人谓之为“隐相”,文武百官,莫不畏惮,囊政于朝的梁师成,才有可能请动这个人。
朱勔却因而灵机一动,道:“我也想到了一个人。”
朱厉月皱了皱眉,道:“一个人?”
他不认为:除了他心目中的人选,有谁可以一个人对付得了孙青霞。
朱勔哼哼唧唧的道:“这个人一到,不仅可杀孙青霞,还可以把他活擒交给咱们。”
朱厉月倒吃了一惊!
要知道对付孙青霞这种人,生擒要比格杀更困难三、五倍,真是谈何容易!
朱勔的态度又有些迟疑:“不过,要请动此人,也有点困难。”朱厉月甚诧:“以今时今日地位,随手一招,谁敢不来?莫不是马上要请的人比我心里头那人还难请动么?”
朱勔搔首说:“难,难,难,这人用银子请不动,用权逼不出,用面子──也只怕他不赏面。”
朱厉月更诧:“世上有这种人么?”
朱勔忽又有喜色,道:“不过说难也真不难,只要请动两个人,下道命令,他就立刻便来了。事成之后,连金子银子屋子女子,都不必赏赐,都省了!”
朱厉月大奇:“却有这种呆子,倒是要请谁来下达这命令。”
朱勔道:“诸葛先生!”
朱厉月为之瞠目,结结巴巴道:“请他下令?他是我们的对头人,要他帮我除敌,只怕难若登天。”
朱勔笑道:“幸好世上还有一个请得动他的人。”
朱厉月问:“谁?”
朱勔道:“皇帝天子。”
朱厉月倒呼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人,莫不是……”
朱勔反问:“你心目中的人选会不会是──?”
朱厉月忽道:“若是认为开口不便,不如用笔写下名字可好?”朱勔看了看几上的茶杯,用手指了指,道:“白纸黑字,不如水干迹隐。”
朱厉月当即会意,以指醮茶,在云台石几上写了一个字。
朱勔也以茶为墨,在几上画了几下。
两人对着一看:
朱厉月写的是一个字:“铁”。
朱勔画的是一只:手。
两人相视,拊掌大笑,都说“就是他。”
“他来了就好办了。”
“这叫一石二鸟,谁死对咱都有好处,一齐抱着死则可高枕无忧了。”
“我常常问:‘有谁替我杀了孙青霞?’而今总算有了人选。”
“只要这个人肯出手,孙青霞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还不止。”
“不止?”
“想吃其肉,啖其骨的人有很多,其中有几个,只怕孙青霞随时都得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谁?”
“‘老张飞’查叫天。”
“他也给惊动了!”
“谁叫孙青霞连他徒儿金不闻、明充尔也给一齐杀了。”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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