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
“京城第一紫衣女神捕!她为什么要趟这浑水?”
“原因有四。”
“嗯?”
“第一,孙青霞**掳掠,恶名昭彰,试想‘巾帼神捕’龙舌兰的性子,能沉得住气,容得下这种人么?”
“她容不下,那就太好了。”
“第二,就算她忍得下,我也能请得动她──她毕竟还欠王黼一点情,而王黼却仍欠我九个人情。”
“只要她来了,咱们就如虎添翼了。”
“第三,”朱勔用手指了指茶几,但几上的图和字,已渐消散,只剩下一些水影片段,“这个人若接手办这件案子,你想她会不跟他缠在一道吗?”
“说的也是,这就好办了,却不知第四个理由是啥?”
“龙舌兰有一位手帕交,名叫苏眉,名号‘狂菊’,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
“这我知道。‘狂菊’苏眉之母,正是‘更衣帮’的女帮主‘大红狼’铁秀男。”
“对,但这铁秀男,却正是死在孙青霞手里,死前还给这孙一剑蹂躏了,听说苏眉原是孙青霞的爱侣,却因而恨死了孙青霞。”
“那就太好了,自作孽,不可活,‘更衣帮’、‘狂菊’苏眉,再加上龙舌兰,这次孙青霞想活命都庶几难矣。”
“最有意思的还是:这回‘纵剑’遇上了‘横掌’,不管谁死谁活、谁胜谁败,都有好戏可瞧了。”
“那太好了。”朱厉月拍拍他自已的头:“免得我每晚临睡之前,总得要摸摸顶上人头,方才安心。只要这些人都出动,晚晚睡不安、吃不下的,该是姓孙的恶果苦报了。”
她每晚临睡之前,都例必做一件事:
她写下他的名字:
孙青霞。
字写得很秀气。
也很猖狂。
她的字把猖狂与秀丽合为一道,连她生命里的精华与锐气,也尽泄在这三个字里。
这三个字,合起来就是一个人。
一个她梦寐不忘的人。
一个她思念入骨的人。
也是一个她恨不得将之杀一千次、挫其骨、扬其灰的人。
她曾是那么深爱着他,但他却蹂躏了她的母亲,发出魔鬼般的狂笑与厉笑,然后扬长而去。
她恨死他了。
她恨得一定要他死。
她夜夜都记得这件事、这种恨、这般恨、这个人。
她晚晚都写下他的名字。
然后点火。
烧。
她披着发,焚烧他的名字,且喃喃诅咒着:
──然而她仿佛看见火光之中,他的痛苦、挣扎、哀号、求饶。如此之后,她才安心睡去。
因为她知道,凭她自己之力,无法为死去的父母报仇。
──正如那晚他杀了她母亲,厉笑而去,她也一样拦不住他。
但她已下定决心报仇。
她决定请动她的好友:
“京师第一紫衣巾帼神捕”──龙舌兰。
也许光是一个龙舌兰,还未必对付得了孙青霞。
但只要“她”来了,“他”说不定也会来。
只要“她”和“他”都来了,加上自己,就不愁孙青霞那禽兽飞得上天了。
所以她这一夜把他名字扔在火堆里焚烧之后,睡得很甜,很香。
──因为她知道她的好友已答允她出手对付淫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