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光头,长眉亮眼,穿两层衬衣配带哈雷ogo的t恤,体格极美,脚下踏对军装靴,那叫一个精神。我看了先喝一声采,把自家头发赶紧理理顺,然后高兴地上去和人家搭讪:“帅哥,你好。”
人家对我瞪一眼,一言不发,露出相当不近女色的表情---恩,合格,色狼只配我打,不配给我帮忙。我一点不介意这态度,继续套瓷:“我说,你能帮我个忙不。”
他继续瞪我,没表情,莫非是面瘫?幸好接着就硬邦邦来了一句:“干什么?”
我指指他走出来的地方:“你认识这家店老板娘不?”
这问题一出来,人家的警惕心就跟雨后的蘑菇一样,咕嘟咕嘟往外长,狐疑地打量起我来,我忙摇手:“别看别看,我不是想卖身葬父,我是想你帮我带句话给她。”
看来庄缺的影响力不一般啊,面前这位,气质那么豪华,绝非普通马仔,一遇到和我家庄姐姐有关的事,也不敢怠慢,将耳朵一伸,说:“你讲。”
我笑眯眯把头凑到他头边,轻轻说:“狐山之上,锁命之时,今夕何夕,得见姐妹。”
想我从小只会捣乱,大一点又被踢出来浪迹江湖,实在没读过什么书,能凑出这十六个文绉绉的字,简直凭空就要陶醉一把,目送那位帅哥痛苦地记下了这一串古怪的中文发音,为防忘记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浮世会,我懒洋洋继续在门口守望,不过这次姿势优雅了一点,左腿翘上了右腿,好像我屁股下有张椅子似的,对人类来说这应该属于相当了不起的身体动作,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坐了一会之后,有路过的人丢硬币给我。
这句话的效果,完全超过了我的想像,因为五分钟之后,我整个人着了重重一招神狐摆尾,大头朝下,冲天而起,同时我就看到一把年纪还穿得珠光宝气的庄缺,在我身下手舞足蹈,大呼小叫。
说不服不行啊,庄缺就是庄缺,即使知道要给雷打,说要见就要见,悍然不可御,不愧狐族第一泼妇,我自叹不如。
落回地上,立刻又给她一把抱住,疯狂摇动:“南美,南美,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一听有问题,我知道什么了?
庄缺一楞:“你的预见之术不是有大成?怎么没有算出来。”
我预言之术的确不错,不过基本上都是技术运用型,不是自动运转型,而且一向跟人死瞌,还没有明见万里到上知天下知地,有什么话你赶紧直说,不说我走了。
她对我的解释比较接受,可能出于护短,还为我争辩了一句:“你一定预感到有蹊跷,否则怎么跑我这里来。”
然后告诉我一个大利好消息:“长老会上个月回狐山例行祭祀,发现选命池重现选命征兆,虽然极为微弱,但确实无误,你可以回去了。”
措手不及,我猛然怔住。选命池重现征兆,表明上天对选命银狐的锁命行为原宥,既往不咎。这情形从前也出现过,不过是在那只号称史上法力最强的银狐身心俱灭之后,她毕生飘荡在外,与六亲绝缘,终于郁郁而终。死讯一传回狐山,选命石柱上的水立刻开得跟地心温泉似的,诸神睚眦必报之立杆见影,实在令人倒抽一口凉气。
现在掐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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