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了起来,道:“能跟总管大人共宿-处,该是何九如的荣幸。”白玉堂笑了笑道:“我认为何老这是损我,请。”他洒脱地摆了手。何九如没有谦让,留下了酒钱,偕同韦慕岚跟凤姑当先行了出去。瘦老头张行健在前带路,行行等等,没一会儿已来到小镇东边一座大院落前,这座大院落从外面看很是广大深沉,墙里还种着树,浓荫蔽天。大门两旁贴着一副褪了色的春联,写的是:“瑞日芝兰光世泽。春风棠棣振家声。”词佳,笔力铁划银钩,更雄浑有力。看得白玉堂不住点头,连声赞好。张行健连忙谦逊不迭,说完了话,他转身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健壮中年汉子,一身利落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长年跟野兽搏斗的猎人。张行健忙道:“总管大人到,快上前见过。”健壮中年汉子也不问谁是总管大人,上前便施下大礼,张行健在一旁恭谨说道:“禀大人,这就是犬子张继承。”白玉堂含笑点点头道:“带我们进山的就是他?”张行健连忙点头应是,张继承爬起来想问,张行健却已然摆手说道:“去,快去告诉你娘,叫她出来迎接总管大人。”张继承应了一声,飞步奔了进去。白玉堂道:“你夫妇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怎好……”张行健躬身截口道:“应该的,大人请里面坐。”张行健把白玉堂、何九如等让进了前厅,张家这院子实在大,还分了前后院,单这前院的庭院就够瞧了。白玉堂一边登阶人厅,-边点头说道:“你这个家挺不错嘛。”张行健忙道:“回大人,这是小人的祖产,传了十几代了。”进厅刚坐定,张继承跟一位年轻大姑娘搀着一位瘦削、衣着朴实的老妇人急急忙忙地行了进来。白玉堂忙站了起来,道:“老人家,不必多礼。”老妇人忙道:“民妇携子女,叩见大人。”一老二少一起跪了下去。白玉堂转望张行健,道:“张老人家,快快替我搀扶。”张行健应了一声,脚下微动,老妇人娘儿三个,已然爬了起长,张行健指着那位年轻大姑娘道:“禀大人,这是小女。”白玉堂“哦”地一声,道:“张老好福气,姑娘多大了?”年轻大姑娘落落大方,道:“有劳大人动问,民女今年廿二了。”白玉堂微一点头,道:“果然书香门第,张老,我也有个女儿,比令嫒略小一些。”张行健道:“村隅民女,庸脂钗裙,怎敢上比大人的……”白玉堂微一摇头道:“张老这说法我不敢苟同,民间女子,布良钗裙自有官家儿女难及之处,那种淡雅是官宦门中人所没有的。”张行健忙道:“谢大人夸奖。”当即转望妻女道:“快去给大人预备吃喝……”白玉堂-一抬手,道:“张老,到府上来打扰我已经很感不安,我不许再多事张罗。为我忙碌,否则我宁可露宿野外。”张行健道:“禀大人,粗陋饮食不敢说款待孝敬,但饭总是要吃的。”白玉堂道:“我们来时吃过了,不必再为我们费事,只须明早为我们预备些吃喝就行了,来人。”只听外面一声答应,一名蒙占大汉飞步进厅,近前躬下身去:“大人请吩咐。”白玉堂道:“传话下去,今夜咱们就在这张府大厅将就-宿,明天一早动身人山,任何人不许到处乱走.违今者斩。”好重的罚。那蒙古大汉应声施礼而去。张行健忙道:“难道人人也……”白玉堂道:“我跟他们-样,也在这大厅里将就一夜。”张行健忙道:“大人万金之躯怎好……”
“张老。”白玉堂道:“我也是人,再说为上者应该以身作则,跟部属甘苦与共,这样才能带人,张老以为然否?”张行健连声唯唯,并且投过感佩目光,又谈了几句,他告退退着出厅而去,如今,这-座大厅里,就剩了何九如三个,还有白玉堂,跟他所带的人。何九如这时候望了白玉堂一眼,道:“总管大人不但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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