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之虞。况且,匈奴人也聪明得很,就算一次、两次让我们得手,也不能总让我们占这等便宜。奴婢虽觉有些胜算,却不知该不该冒这个险,不如今夜就陪着皇上去姜放帐中商议个清楚。”皇帝兴致高涨,笑道:“正是,我们也该瞧瞧他升官后都在做什么。”吉祥来请皇帝晚膳,辟邪便回到自己帐中,命小顺子服侍更衣。“让你打听的事都确定了么?”他问道。小顺子道:“就如上回禀告师傅的那样,夜夜如此,决计无错。”“好。”辟邪在昏暗的烛光里微笑。姜放的营帐靠近京营中军,骑马缓缓过去,也不过两刻钟的功夫。皇帝穿着便衣,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只带了吉祥和辟邪在身边,游云谣最近寸步不离皇帝,现在自然在前为他们开道。姜放的营中极安静,小校都是他从京营中带出来的人,精神抖擞地立于营门前,游云谣下了马,道:“皇上驾到,姜大将军接驾吧。”皇帝没有在营门前停留,径直入内,见姜放甲胄整齐,大步出来,对辟邪笑道:“在京里,朕只道他举重若轻,有神仙般的逍遥,如今看来,姜放竟是个严肃的大将,”吉祥笑道:“万岁爷见他穿得体面才这么说。若奴婢也置上几身行头,定也叫万岁爷刮目相看。”皇帝对姜放大笑道:“姜放听见了没有,朕身边的人可觉得你中看不中用呢。”姜放叩头道:“臣打仗就靠一个吓唬人,皇上说中了。”皇帝跳下马来,让他们起身,见高高瘦瘦的一员大将立于姜放身后,刚才热闹,没听清楚他报名,这时问道:“你身后的是刘思亥么?”“是。”刘思亥笑道,“可见臣更是不中看的,竟没让皇上瞧见。”“刘卿怎么在这里?”皇帝觉得要和姜放议论战法,有他在更是顺便,便很高兴地问。刘思亥道:“臣与姜大将军夜夜商讨战局。”皇帝道:“你不是在凉州军中么?这里回去只怕路极远了。”“马快也就是半个时辰。”刘思亥道,“凉州军中还有大将乌维,也是骁勇的战将。现今他是凉州骑兵的主帅。”姜放请皇帝入帐,一边将辟邪指给刘思亥看。辟邪自始至终都是默默微笑,这是刘思亥第一次遇见这位内廷将军,于是上前拱手道:“久仰公公大名了,日前努西阿渡口一战,多蒙公公援手。”辟邪谦道:“奴婢奉旨行事,没有半分自己的功劳,刘护军多礼了。”刘思亥笑了笑,“是。”皇帝已在姜放的椅子上坐了,眼前案上摆着酽茶,铺满了军图,朱笔勾勾画画,看来是两个人笔迹。“你们以茶当酒,夜谈兵法,倒是意气相投得紧。”皇帝道,“不知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了?”
姜放道:“臣以为洪凉两州兵马突于最前,正如匈奴右谷蠡王一部南突一般,我军不对其分割包围,敌军只怕会抢在前面动手。一旦凉州军被围,匈奴人就直接兵临出云壕营了。”“以你们所见,洪王世子所谓西翼全线反攻,可有胜算?”姜放道:“西翼反攻虽说是迟早的事,但臣觉得还不是时候。”刘思亥也道:“听闻匈奴均成单于的王帐已然东移,距渡口不过六十里路程,西翼定是他们重兵所在,与其反攻西翼,不如东翼兵马渡河,直插其软肋。”姜放接着道:“若在突出部份打几个小小的蚕食战,倒能分散匈奴兵力,东边长途奔袭,胜算更大。”这两人是一般的心思,一搭一档说得默契,皇帝也忍不住笑了。“听说你们是多年的好友了,果然心意相通。”刘思亥道:“原先在震北军中,年轻人就少,只得臣几个人整日里胡闹,无意间立下些功劳,更是跋扈得紧,自然受罚也在一处,要说交情,真真是被打出来的。”众人大笑,跟着又将如何布兵,如何出击,如何调动洪州兵马俱细细地商议过了。几近三更,皇帝才心满意足,道:“明日就将此计议同众将说了,我们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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