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麾下当时只留有两万兵力而已。”“现在呢?”宋别问道。段秉道:“现今西王统兵四万,而大理这些年武治下来,步兵五万,骑兵三万,另有水师两万人,渐渐的也有些抬头的气候了。”“不错。”宋别道,“我国兵力与中原全境相比,自不可同日而语;而比之西王白东楼,不可不说占优了。”段秉突然“哦”了一声,垂目思索半晌,方才望着宋别道:“苏先生的意思是……”宋别笑道:“太子爷当说是庆熹皇帝的意思罢。”“是。”段秉皱着眉道,“庆熹皇帝的意思是,川遒、杜门、幽秦三州均属白东楼封地,皇帝自己也不得染指,若大理愿出兵平定苗疆,这三州便由大理取之自便,中原皇帝的屯兵绝不插手阻挠。”“正是。”宋别道,“匈奴犯中原北境,乱世里,群雄蠢蠢欲动,尤以东西两王是中原皇帝心腹大患,他想借大理势力牵制西王,早盘算了许久了。”段秉道:“先生看此事可行么?”宋别道:“从兵力上看,白东楼一隅之师,绝非大理对手,以一国之力伐一藩之兵,为何没有胜算?”“若我发兵取下川遒,中原震北军回朝之后,庆熹皇帝会不会出尔反尔,重犯我边境?”宋别道:“十年之内绝无可能。”“先生为何有这等把握?”“中原之患在内不在外,庆熹皇帝待有暇南顾大理时,定已平定藩王。以这四家藩王来看,无论如何也要周旋十年以上方有个分晓。”段秉点头,“先生说的有道理。”宋别道:“若此时不取川遒,等中原皇帝从北边分身出来,再取,可就没有籍口,没有机会了。”段秉忽而问道:“有没有克复全部失地的可能?”“太子爷,驻守三州,要对付的不但是西王,还有苗人。十万兵马虽有余力,暂时却也不宜得寸进尺。以这三州为根本,逐步平抚西王藩内苗人百姓,招募兵勇,多遣坐探监视西王属地,一旦中原生变,即可发兵取龙门全境。中原藩王最强者当属洪州亲王,若庆熹皇帝与其纠缠日久,大理便可出龙门,夺取瞿州、梧州、巢州,如此便可借寒江、别水天险,与中原划江而治,大理的基业也就奠定得差不多了。”宋别顿了一顿,微笑道,“那时太子面南称帝,又有何不可?”
“皇帝?”段秉语声短促,听起来似乎压抑着的一声尖叫。宋别安详思索,有一瞬间的神游物外,漫声叹道:“大理国这个名字,届时也不合适了吧。”“先生说笑了。”段秉低沉地笑着。“或许吧,”宋别道,“不过要看太子是不是当笑话听呢。”段秉弯起的嘴角因为瞬间的决心而变得稍稍有些僵硬,“大理人想出龙门,碰到的第一个敌手就是西王白东楼,应趁一切可趁之机予他消耗打击,我看出兵襄助中原平苗,收复川遒失地,势在必行。”“二十四载失地,由太子一举收复,太子殿下民心所向,定受大理百姓崇仰。”段秉象是被椅子上的刺扎到了一下,突地一震,“先生说错了,此番若能如愿出兵,收复失地的也是父王陛下。”仿佛拼了力才能想起有大理王这个人似的,宋别仰起头来,皱了皱眉,“哦,对。”他懒洋洋地道。就内臣而言,如意在大理太子府内的地位已极为尊崇,撇开中原皇帝钦命的司礼监提督太监、内廷和亲御使的身份不谈,他的聪慧潇洒和谨慎妥帖,就足以博得段秉器重喜爱,更难得的是他为人和气,在府中的人缘极好,因而段秉常对宋别感慨,自己身边为什么就是找不到这样一个人。“你们多和如意学着些罢。”段秉曾当着如意的面对府中的内臣总管王桂道,“今后要多亲多近。”那总管太监王桂极听话,对如意不住嘘寒问暖,衣食自不必说了,只要如意想出门,都有他巴巴地在角门外备了车轿,请如意登乘。大理太子府于如意来说,却有一个好处,就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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