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到的,一个一个都是草民碰到的。”老人“噢?”了一声。关山月道:“碰到的那些个,草民一个都没有放过,只有老侯爷霍姓贴身护卫,是草民找到的,草民却没能杀他。”老人道:“只因为他成了菩萨、成了佛?”关山月道:“正是!”他也把霍姓护卫为什么会成为菩萨、成为佛的原因,告诉了老人。听毕,老人不但瞿然动容,也肃然起敬:“原来如此,那他是该成菩萨、是该成佛;能有这么一个护卫,我引以为傲,与有荣焉!一个一心向佛,以求赎罪,尤其是已经成了菩萨、成了佛的人:心里是不能藏这种事的;他该告诉关壮士,这不算背叛我,不算出卖我。这事也的确令人不解,也的确只有委诸天意,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呼王不让老人这么说,道:“我父!”老人却不让呼王拦他,抬手拦呼王:“你不要不让我说,我是真不如他。”
呼王还是说了话:“您老人家事先不赞成,不惜犯颜力谏,跟皇上争辩,事后认为不该,痛苦自责多少年,尤其还……”老人又抬手拦,这回似乎有点惊急:“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呼王看出了老人的惊意,不敢不听,没说下去,也没有说话。老人却问呼王:“这些事,关壮士都告诉你了?”呼王道:“是。”老人道:“那么,你知道关壮士是为什么事来找我的?”呼王道:“孩儿起先料到这位他是来找您的,可是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来找您的。”老人道:“你是怎么料到关壮士是来找我的?”呼王道:“以这位这么样个人物,不会无缘无故来到‘科尔沁旗’;以这位这么样个人物,应该不是来找您,就是来找孩儿。这位他已经见着孩儿了,也相处了一段时候,并没有对孩儿怎么样,所以孩儿知道,他是来找您的。”老人道:“关壮士没说,你也没问?”呼王道:“是。”老人道:“为什么?”呼王道:“孩儿跟这位,是怕化友为敌。”老人点头:“我明白了,关壮士确是位值得交的朋友,你跟关壮士惺惺相惜,也是必然的,你为什么没让我知道?”呼王道:“不到万不得已,孩儿不愿惊扰您老人家。”老人道:“后来你又怎么知道,关壮士是为什么事找我了?”呼王道:“这位他认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种事不能躲避,也不该躲避,他只有告诉孩儿。”老人道:“这种事是不能躲避、也不该躲避,所以你认为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才带关壮士来找我了。”呼王道:“也不是,孩儿是败在了这位手底下,才不得不带他来找您。”老人道:“你该带关壮士来找我,这么做对,还好你守了信诺,带关壮士来找了,没有陷我于不义,陷你自己于不孝。”呼王浓眉又扬:“孩儿已经告诉这位了,虽然孩儿败在他手,不能拦他找您,可是他要是冒犯您,孩儿还是会以死相拼。”老人变色,沉脸叱:“胡说,刚说你没有陷我于不义,陷自己于不孝,难道你没听见?”呼王道:“孩儿听见了。”老人道:“那你怎么还要陷我于不义,陷自己于不孝?”呼王道:“义父!”老人道:“不要再说了,不许你管,不管关壮士对我怎么样,你只许听,只许看,不许管,听见了么?”呼王微低头,道:“孩儿听见了。”老人转望关山月,道:“关壮士,你说得对,这的确是天意;天意既让你找到‘科尔沁旗’来,就也是我该还债的时候了!如今我就在你眼前,伸手可及,来吧!”呼王猛抬头,两眼暴射威棱,直逼关山月。老人淡然一句:“伦儿,你听见我的话了!”呼王转望老人,要说话。老人霍地转望呼王,目光如冷电,威态立现。呼王没说话,两眼威棱敛去,又低下了头。老人也钦去威态,又望关山月,道:“关壮士,请动手吧!”关山月没动,道:“老侯爷那位贴身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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