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一再跟草民说,老侯爷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老人道:“关壮士听不得这句话。”关山月道:“不,草民听得。”老人微怔,讶异:“关壮士听得?刚才?”关山月道:“老侯爷跟那几个不同,老侯爷本是当朝之臣,那几个则是弃宗忘祖,卖身投靠。”呼王望关山月,面有异色。老人道:“关壮士这是说?”关山月道:“各为其主,草民不能怪老侯爷,何况老侯爷在受命之初,也曾力谏不可。”老人道:“关壮士。”关山月道:“草民句句由衷。”老人道:“我倒不是怀疑关壮士句句由衷,我也不怕关壮士言不由衷,我既有还债之心,并不怕死,我只是说,亲仇不共戴天,关壮士不能……”关山月道:“亲仇是不共戴天,可是草民的仇已经报了,残凶没漏一个。”呼王叫道:“阁下!”关山月道:“草民只请王爷知道,王爷不必以死相拼了。”呼王一阵激动,一时没说话。恐怕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老人道:“关壮士。”关山月道:“老侯爷也请不要再说什么了,如今老侯爷对草民有的只是恩。”老人跟呼王都一怔。老人道:“恩?”呼王道:“阁下?”关山月道:“老侯爷身边,是不是有位叫虎妞的姑娘?”老人神情一震:“虎妞?”关山月道:“正是!”老人道:“关山月问这位叫虎妞的姑娘……”关山月道:“草民自进入江湖以来,除了找寻仇人,就是找她。”
老人道:“那么关壮士找我问?”关山月道:“据草民所知,这十年来,她一直在老侯爷身边。”老人道:“原来关壮士知道她。”关山月道:“草民怎么会不知道她,十年来,草民无时无刻不思念她。十年前,‘辽东’‘千山’下,草民顶着大雪上山打柴,托她代草民照顾草民的义父,那些残凶来到,杀害了草民的义父,她则冒充关家唯一后人,让那些残凶误以为杀老掳小,斩草除根。任务达成,携她而去,并没有留住那里等草民回来,救了草民一命,也替关家留了一条根,这是大恩。”老人跟呼王都动容。老人道:“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位姑娘,是位义女。”关山月道:“她确是这么一位姑娘,确是位义女。”老人道:“关壮士不来、不提,我不知道那位关将军另有后人,仍把她当成关家的唯一后人,她至今都没有告诉我。”虎妞口风紧。关山月忍不住一阵激动,道:“这么说,她确在老侯爷身边?”老人没答反问:“关壮士跟她是?”关山月道:“她是草民的邻家女,草民的玩伴。”老人道:“十年来她一直在我身边,恐怕也是霍护卫告诉关壮士的?”关山月道:“正是!”老人道:“十年前,霍护卫回京覆命,身边带个小姑娘;霍护卫说是关家唯一后人,稚龄孤女,不忍杀害,怕遭那几个害,所以把她带回。我见小姑娘长得挺好,霍护卫一个大男人家,带在身边也多有不便,更怕日后让那些大府邸见着要了去,而且小姑娘不哭不闹不怕,也相当坚强,我很喜欢,也为了赎罪,就把小姑娘要在了身边,更收为义女,十年来我视同己出,她竟也视我如父,十分孝敬。”关山月道:“霍护卫也是这么告诉草民。”老人道:“一个成菩萨、成佛的人,不会说假话,可是关壮士并不放心,还是要来亲眼看看,是么?”关山月道:“霍护卫愿以性命担保,还有另一位也愿以性命担保,这两位草民都信得过。”老人道:“还有一位也愿以性命担保?”关山月道:“这位也是侯府的护卫。”老人道:“也是我府的护卫,谁?”关山月道:“孙美英孙姑娘!”老人轻叫:“孙美英!他俩在一起?”关山月把孙美英跟他作伴,找霍护卫的经过,概略的说了。听毕,老人叹道:“感人至深,又一位有情有义的女子,愧煞须眉,愧煞须眉!有情有义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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