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流芳:“四级。”牛丽生:“犯什么?”流芳:“禽兽不如。”丽生:“这么严重?”史:“他们整个车队突然冲进来,撞死了张老伯,挟持住张伯母,抓住了张小愁,威胁我不许反抗。我只有束手就缚。”这次是温文骂道;“当真是禽兽!”牛丽生点点头:“那就不止该打,而是该杀了!”这时,那干青年飞车的队伍都已完成布署:有刀的已拨出刀子来。有的舞着棍子,有两支还是双节棍。有人拿的是铁链。那为首的尖齿青年手上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烟盒。银色的烟盒。局面已一触即发。而且是一触即杀。2、一触即法温文一直非常注意。留意有没有人捡到刚才顶在史流芳背脊上的一支枪。短小的手枪。可是没有。黑暗里,加上马路两旁都是草叶,草叶之后是树林,那部给牛丽生和温文夹攻之下杀得人翻车卧的摩托车直冲入树林子里去了,手枪也不知流落到哪儿去了。温文怕枪。
他知道牛丽生骁勇善战,史流芳也决非省油的灯,但作为现代人,武功再好,也敌不过手枪一支,子弹一颗。——这也许就是现代武者的悲哀吧?至少,这绝对是现代武者的悲凉。不过,牛丽生和史流芳却似已打惯了大场面,像什么顾忌也没有了,这情形就像召妓,第一次总是手忙脚乱、空自紧张,可是到了二三十次后,简直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只听牛丽生说:“他们这样杀人灭口,跟蔡四幸黑火案也自然有关联了。”史流芳虽然没有了眼镜,但仍是习惯性的推了根根本不存在的眼镜架:“单凭他们杀掉两个根本没有伤害他们和自卫能力的老人象,早就该死了。”牛丽生这次居然也十分“诗意”的望了望天(色)……“今晚真是月黑风高,月黑风高是最好的杀人夜。”“不。杀什么夜都可以,只有杀人夜是不通的。”史流芳补充道:“他们能算是人吗?”“我听说你们。”那尖齿青年说,“你们都是港、台、中国大陆所谓不平社的人,可惜你们来到了此地——来到这里,你们就猪狗不如。”他身旁闪出了一个矮矮肥肥、厚唇突目脸上布满了汗斑的中年汉子,向牛、温、史指骂:“你们真不识好歹。我们三少爷对你们网开一面,你们还想怎么样!聪明的就跪下来,求三少爷饶恕,快滚回你们来的地方,或许可保住一条狗命!”史流芳点点头,说:“真像。”牛丽生也摸着下巴:“真像。”温文不禁好奇,问;“谁像?”史流芳说;“他真像。”他指的是刚那斑睑汉子。温文问:“像什么?”“鱼。”史流芳说,“像一条鱼。”牛丽生也居然幽默地说。“像一条地图鱼。”然后他又用肥厚有力的下颌向那“三少爷”扬了扬,向史流芳问:“他叱?”“他像——”史流芳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像康博思。”“康博思?”牛丽生一时想不起有这样一个人,“谁?他是什么人?”“他不是人。”史流芳高高兴兴的说:“他是我小时候养的一只狗,爱偷鸡,两只大齿,更是一模一样——”然后,他居然还俏皮地用一位著名的香港XX小姐在选美时喜用半威不淡的国语掺广东话问观众:“……你们说是不是呢?”话就只说到这里。那一群人已完全给激怒了。——包括了那长着尖齿的青年和那像鱼的汉子。他们立即发动了攻击。温文到这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没自己的份。——因为史流芳和牛丽生已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分配好了。牛丽生只吃住了两个人。其他的人都由史流芳去“处理”。英俊萧洒至少仍两种。一种是斯文靓仔,一种是高大威猛。史流芳无疑是比较属于后一类,尤其是当他的形象比较于温文的时候。温文第一次见识史流芳的打斗风格和方式,在这暗夜荒僻的公路上:史流芳的对手有九个人。以下就是他的打斗方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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