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那尖齿青年曾发了一个命令吧?——是扬一扬眉、挥一挥臂、还是竖起一只手指,跺跺脚或是什么的,总之是那九个人同时也一齐挥动武器,冲了过来。史流芳迎面冲了过去。他一点也不退避。第一个他对上的是拿刀的。拿刀的刀扬起,未斩落,他已一拳打扁了他的鼻子。鼻梁碎裂的声音像爆落的声音。第二个是拿棍子的。他一掌就切在他的右颈大动脉上。那人立即较倒了下去,像一条给抽了筋骨的蛇。第三个对手也是用刀子的,在史流芳未来及对付他之前,他已在史的背上划了一道血口。但他也一样得付出代价。他迎面就是一肘,格的一声,他的颈项仰成九十度,再也弹不回来。他是仰着身子倒地的。第四个人冲近来,狂吼着,拿着铁链,舞步虎虎作响,却不意给史流芳绊倒了。他同时一头撞得第五名敌人满睑鲜血,一脚把贴近他身后的第六名敌人踢得捂住了小腹蹲了下来。第七名敌人一看情形,吓得刀也扔了。摆在那儿,呆如木鸡。史流芳的连环蹴踢却不是踢向他的,只在第七名敌手的肩膀一点一撑,飞越而踢中第八名敌人的下巴。第八名敌人闷哼半晌,双手抵住下巴,敢情是下巴已脱了臼。史流芳再度返身的时候,第九名敌人已大叫一声,飞身骑上一架摩托车开动就一溜烟的跑了。史流芳在他那刀伤口子上一抹,向温文笑道:“这个人最没用。”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直到他说这句话为止,他的九名敌人,已倒了七八,逃了一名,吓傻了一名,温文没仔细算过,但就算不仔细算来,一直予人文质彬彬印象的史流芳,打垮九人,每人平均不到两秒。
牛丽生那儿的战况却大是不同。史流芳以一敌九,打来干净利落,按照道理,也依照推理,以牛丽生的个性和拳路,打来应该更加直截了当才是。然则不然。牛丽生以一敌二,但那鱼唇汉子始终不曾出手。他只是嘴巴翕动着,身形扭动着,一时闪到乐,一时闪到西,有时吃定了左角的位置,有时守住了右方位子,但就是不出手。出手的反而是那尖齿青年。这青年动手的方式也报奇特。——至少,第一击就让牛丽生碎不及防,吃了小亏。因为他手指一按,立即发动了烟盒的弹簧,登的一声,那烟盒盖子陡弹了开来,发出一道(就算是毫无反光事物的暗夜里)极强烈的明光,射在牛丽生双眼上牛丽生只觉眼睛刺痛,只好急闭双目。但他反而不守。只攻。尖齿青年一招得手,正要抢攻,但牛丽生双臂紧紧抱住他。——从双臂到全身一齐紧实的箍着!那青年完全不能稍作移动,简直完全不能动弹。牛丽生吐气扬声,以他多年横练修熬的硬功气功,大可把这个骨骼硬生生榨碎。可是不能。那人看来并不算魁梧,跟牛丽生高度也足矮了整整一尺,但全身着来已盖满了劲道,而且仿佛还笼罩着一种奇异的法力,只要牛丽生一施加压力,他身上的法力便一触即“法”,立时反弹。所以牛丽生也不好受。他试了三次。三次都给一种但不同的奇异法功劲力反弹。他只有放弃。放手。这时候,他目疼也略消减,勉强可以视物了。同时,与史流芳对敌的人全给打垮。那尖齿青年与鱼唇汉子各自对望一眼,两个人静静的退开,慢慢的上了一部摩托车,定定的发动了引掣,冷冷的盯住牛丽生、史流芳,然后突踩油门,车子急速的投奔向黑色的公路,只留下远远车尾的一盏意还络小的红火,走了。甚至没有抛下一句话。可是,那眼神、眼色里的话。牛丽生和史流芳甚至温文都听得出来、看得懂:——这斗争还没有完。——不完不了。——不死不散。他们虽是撤退,但退得十分沉着、傲慢、稳!“没想到,”牛丽生仍感觉到双臂肌筋残留的震荡,“这公子哥儿和打马屁的家伙,是有点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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