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跟你这份潇洒自如的样子一比,她们真该惭愧死。”
谭意哥只有笑笑,这一点皇后不会明白,以为是读书之功,其实却是阅历之故,因为以前地出入各种场合的酬酢宴会,不知多少次,脸皮磨老了,胆气也壮了,自然不是那些终日深居闺中,难得一见陌生人的千金小姐们所能及得上的。
跟着皇后一起到懿宁官去觐见太后,这位老太太果然如湘如所说,比皇后要好相处多了。
她上了年纪,在宫中的地位也是真正的高高在上,无人能及了,连皇帝见了她,都要跪下请安,因此,她的行动也就相当的自由,没有拘束了。
谭意哥跪下叩了头,恭祝圣母老祖宗千秋,太后已经一叠声的叫道:“孩子,快土来让哀家好好地瞧瞧你,是怎么一付惹人疼怜的样子,居然会引起朝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交口称赞。”
皇后含笑把谭意哥牵起来,一直送到她身边,老人家是看不清楚,一个劲儿的叫:“靠近些,靠近些。”
直到伸手可及,她才拉着手,端详了半天,点头叹息道:“你们看看,这才叫美人儿,湘绮。”
皇后笑道:“臣媳在。”
太后道:“以前我只说你家姐妹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人了,今天给这孩子这么一比,你们可都比下去了。”
皇后毫不为忤笑道:“那您老人家可得多疼她点。”
谭意哥却不安地道:“民女薄柳之姿,怎敢……”
太后不让她说完就道:“好孩子,别客气,也别来那一套,我这懿宁宫中可不像皇后那儿的规矩大,咱们有什么说什么,我说的是老实话,湘如那孩子也够逗人疼的,只可惜单薄了一点。皇后嘛,现在也三十多快四十了,自然不能跟你们小姑娘去较量。不过,她进宫时,也不过你这么大年纪,我还记得她的模样,美是美了,却天生的一付皇后相,过于端庄了一点。”
谭意哥道:“娘娘乃一国之母。”
太后笑道:“我也没说端庄不好,只是一个人整天这样规规矩矩的多别扭,那不是活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谭意哥忙道:“娘娘平素待人是十分亲切和善的,只不过在您老菩萨前面,唯恐失礼,才必须要规规矩矩,以为臣属们做个榜样。”
太后笑道:“这么说倒是我对皇后误解了,好孩子,你可真会说话。”
她抚着谭意哥的手,万般慈祥地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糊涂,湘绮是个好媳妇,我比谁都清楚,只可惜做了皇家的媳妇,受了官规国礼的限制,使得我们婆媳难得有亲近的机会,倒不如一般百姓家有亲情之乐了。”
谭意哥道:“圣上治被万方,您老菩萨跟娘娘得母仪天下为百姓之范,天降圣人,总得牺牲一点的。”
太后高兴得直拍她的手背道:“好孩子,瞧你这张小嘴多甜,哀家倒从来没认为自己为百姓们做了什么,听你这一说,倒像是哀家立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功业了。”
谭意哥道:“圣慈教化之功,大与天齐,唯其无方。育成于潜移默化之中,故不得而见。譬如泰狱之高,伧海之大,皆非目之能及……”
太后笑顾左右道:“你们也听听学着,这才是有学问的人说的话,哀家明知道这是歌功颂德的老话,可是到了她的嘴里,听起来就叫人晕陶陶的。”
一个女官笑道:“这是老祖宗偏心,喜欢一个人了,什么话也顺耳了,这话要是出于奴婢之口,您老祖宗又要说是巧言令色了。”
她大概是太后身边很得宠的人,所以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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