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此的放肆,但是她并没有恶意,说着还向谭意哥笑了一下,表示友善,也表示并不是对谭意哥攻击。
太后笑道:“那当然了,话说得好听不算,最难得的是要诚意正心,这孩子说话时,一片诚心敬意,没有半点虚伪,那像你这猴头,一付嘻皮笑脸,何尝有半点诚意,让人瞧了就有气。”
说得大家都笑了,于是太后絮絮叨叨地向谭意哥问了一些她的身世以及生活种种。
谭意哥直言无隐,毫无隐坦,太后听得直擦眼泪道:“好孩子,倒是苦了你了,说来也真是的,一个人犯了罪,跟妻子儿女什么相干,这个太不公平了,那天我要劝劝皇帝,叫他废了这一条。”
皇后忙奏道:“罪及妻孥,多半是对着官宦人家,因为他们身为民牧,知法而犯法,罪加一等,这也是警诫之意。而且近年来,秉承慈训,以仁术治世,对这种案子,已经赦免了不少,去年一年,刑部奏请外官妻孥入官的案子,计有九十七仵,皇上只判了三件,那是贪墨官民,为祸太烈的三名恶吏。而且他们的妻儿家人,也十分不肖,助恶唆使蹈法,合该一并处分。”
太后这才点点头道:“很好,我是个妇道人家,没读过太多的书,也不懂得那些治国强邦之道。我只觉得以仁心去对人,总是不会错的,皇帝小时候,我就这么教他,现在还是这么提醒他。”
皇后道:“皇上每与臣媳谈及母后的教训,总是感激万分,无时敢忘。”
太后又向谭意哥道:“孩子,你是从民间来的,我要你讲讲老百姓对朝廷是怎么样的看法?”
这使得谭意哥为难了,因为这个题目太大了,也太严肃了,她纵有满肚子学问,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太后道:“你别怕,有话尽管说好了,现在咱们是私下聊天,我只想听听民间的意见。
“
谭意哥斟酌良久,她知道不能光说好的,也不能全说壤的,于是笑道:“老菩萨,这可把我给问住了,因为要叫我来说,绝对是好话。”
太后道,“不行,你这孩子别学得像他们一样的圆滑,只会歌功颂德,那些话不要你说,也不是我听的,我现在要你说的是一些真正的批评,说好了,哀家特准你直言无忌,就当你是在跟一个老祖母聊天,别把我当成太后。”
谭意哥道:“民女所接触的都是非当即贵的人,他们沐受圣恩深厚,富衣而足食,自然就会对朝廷感恩图报,言下都是颂扬之词了。”
太后道:“这也说的是,不过从你的话中,哀家也听出一点意思来,只是日子过得好的人,才对朝廷感激,日子过得不好的人,对朝廷就怨声载道了。”
这个老妇人绝不糊涂,她的思想跟观察都十分敏锐,谭意哥笑道:“老菩萨圣明,日子过得不好的人,对什么都怨,连老天爷都免不了遭咒,何独是朝廷呢?”
太后一叹道:“话不是这样说,他们有理由埋怨朝廷的,因为朝廷没把他们照顾好,穷人跟富人一样,也是朝廷的子民,而且应该受到更多的照顾才对……”
说着她又深深地一叹:“孩子,你的话已经发人深省了,天下之民,九百九十九个穷人,才有一家当户,一人颂德而十人抱怨,这绝不是好事,看来我这个做皇帝的儿子,并没有尽到责任。”
这一来谭意哥紧张了,连皇后也感到很紧张,要开口说话,不知如何启齿,还是谭意哥道:“老菩萨,民女见闻寡陋,说的未必是真的,只不过是表面所见……”
太后道:“意哥,你并没有说什么,是我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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