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可是在陈家沟碰了钉子回来了。这位老师父可真不易投拜。不过你想学太极拳,何必一定要太极陈亲自教?今早俺就想对你说。偏生你又走得太快。”
丁晓见他话中有话,急忙追问,那店伙笑道:“太极陈是不收徒,但他的表弟吴四爷却收徒,你可以到吴四爷那里学呀!吴四爷的太极拳是太极陈教的,听说身体弱的,练了不到半年,就红光满面。”看官,你道太极陈既不许绝技外传,何以又准表亲将他的陈家太极拳做招牌,原来其中却另有道理。吴四爷的“太极拳”假倒不假,只是却别有用途。原来每年像丁晓一样,到陈家沟想拜师的人络绎不绝,把太极陈烦腻得要死,而且街坊邻里,”也都仗面熟,“托人情,要他指点三招两式,更使他觉得麻烦。因此他就想出了这个法儿,玩了一套杨露蝉的故技。
杨露蝉是他祖父的徒弟,也是唯一碍传陈家绝技的“外人”,以前也谈过,杨露蝉在北方肃王府教那些满汉贵族,皇宫卫士的太极拳,是故意把“架子”放大,招数放宽,打起来“好看”,却是只能强身,不能实际应甩来交手的(但虽然如此,学了之后。与普通人相扑,还是略胜一筹的)。太极陈也照这个法子,将只能强身,不能实用的“拳法”传给他的表亲吴方甫,由吴方甫去设帐授徒。所以吴方甫太极拳虽出于太极陈所传,却与真正的陈家太极拳,有天壤之别。但虽然如此,吴方甫只学了这套能强身的拳法,懂得一些避实击虚的道理,僵淫日久,也可以敌得住十来个普通壮汉,吴方甫家道贫寒,得太极陈的提携,让他设帐授徒,使他日渐宽裕,也是太极陈照顾穷亲戚的意思。
地方上的人,不知道太极陈是别有用心,因为伯麻烦才让表亲出来授拳的,他们见跟随吴方甫学拳的人,学了之后,果然功效显著,身体瘦弱的学了个一年半载,便精神奕奕,只道吴方甫的拳技就真是陈家太极拳了。所以店小二劝丁晓舍难图易,何必去苦求太极陈,不如去拜吴方甫。
那店小二说得高兴,还试演了两招“太极拳”,说:“你看俺见他们跟吴四爷学得高兴,俺也学了两招呢。”丁晓一看,几乎笑出声来,这太极拳姿势架式,破绽太多,随便会一点武功的,一打准倒。
丁晓怀疑,难道太极陈也是浪得虚名,但想想却又不应是浪得虚名的。他想店小二也许只是见别人那样汀。就依样学葫芦,东施效颦,所以就相去天壤了。
一但丁晓还是想再去见太极陈,不愿即刻转拜吴方甫。他第二天,又跑去陈家沟去,这回他没有再带礼物了,只具了一个称门生的大红帖子。
这回管门的长工一见他更不客气了。懒懒地说:“姜小哥,你来得早呵,怎不带糖果来?”丁晓央他去通报,他连动也不动。
丁晓忿忿不平,一再歪缠,那管门长工也生气了。骂道:“没见过像你这位大爷的,怎的就这么个麻烦。拜师父也有强求的吗?俺们当家的说过不见你就不见的,谁敢替他作主?”
丁晓正和他闹得不可开交,只见内里走出一个卅岁左右的中年汉子,问道,“老张,你为什么跟人吵闹?”长工指着丁晓道:“就是他嘛,硬要缠俺替他通报,要拜咱们老爷子做师父。”
那中年汉子注视着丁晓,半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丁晓垂手答道:“晚辈是河北保定姜日尧。”(丁晓是将他的‘晓’字拆开来当作假名。)
中年汉子深深地盯了丁晓一眼:“哦,你是保定姓姜的?你和梅花拳姜家是怎么个讲究?”
丁晓听他提起姜家,愕了一愕,半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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