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认识他们。”跟着又央求那汉子带他去见太极陈。
那汉子眉峰一皱,说道:“江兄既是河北保定的人,保定武师云集,梅花拳的姜翼贤,万胜门的管羽侦,都大大有名,就是说起太极拳,丁派太极的嫡传弟子丁剑鸣也在那里设场授徒。你何必舍近图远,跑到这僻壤穷乡,来学咱们山沟里的把式?”
丁晓一听,那汉子敢情竟是起了疑心,急急分辩道:“晚辈是慕名来学,深知陈老师父有真实功夫,武林独步。不比一些江湖武师的浪得虚名……”
丁晓不分辩犹可,这一分辩,更令人起了疑心,太极陈有真实功夫,那是不消说的了。可是那汉子提起的人,也非“浪得虚名”之辈,全都是武林名宿,江猢上的第一流好手。丁晓舍近图远,又说不出一个道理,顿时使邓中年汉子,更怀疑他别有用心。
那中年汉子面色一沉,冷笑说道:“姜兄真的这样看得起咱们山沟里的把式,怕不见得吧?”
丁晓正待分辩,那汉子厉声说道:“不管姜兄是怎么个‘用心’,俺劝你还是回去的好!以前也曾有过一些人到此卑词厚币,恳求学艺,后来一打听,原来是少年气盛,在江湖上和人结了梁子,想来讨换高招,寻仇报复的。幸好咱们老爷子从来不收外人,这才得兔了多少麻烦。姜兄,你当然不是这等人,不过咱们老爷子和你素不相识,设身处地,如果你是他,你也不会随便收徒吧?”
丁晓给他说得满面通红,听那人口气,竟似怀疑自己是江湖匪类,又急又恼,偏那人说得好生圆滑,似刺非刺,丁晓竟不知如何反驳,他额露青筋,圆睁叹眼,悻悻然地回身便走。
那汉子见他这副样子,倒有点过意不去了,他追上两步,说道。
“姜兄别怪,咱们老爷子素不收徒,不是特别对老兄如此。姜兄要学拳,现放着吴四爷就在附近没有“场子”(武馆),招收徒弟。一样的是太极拳,老兄尽可到那里去学。”
丁晓不停步,不回头,悻悻地道:“承情指教,你们陈家拳是宝贝,我哪敢再求。”丁晓听那汉子干笑两声,跟着大门砰然关上。丁晓又是一肚子气。
丁晓回到客店,再三思量。起初真的想从此死了向太极陈求技之心。后来又想,自己离家远走,一技无成,这可怎么交代。而且自己对朱红灯和上官瑾也曾矢志要求得绝技方休,这样小挫即回,也没面目去见他们。
丁晓想了一会,忽然间有了一个主意。他忽拍案而起,自言自语道:“俺索性就到他们所说的什么吴四爷那里去;蹬(逗留之意)它个一年半载,等待机会,总得见着太极陈这老头儿。”丁晓同时也想,吴方甫的拳既是从太极陈那里传来的,想来也差不离,且看看他和俺了家的有何不同。
丁晓打定主意,就唤店小店二来问道:“到吴四爷那里学拳,是怎么个规矩?要交多少银子?”
店小二见丁晓果然听了他主意要找吴四爷,洋洋自得道:
“客官,你早听了小的话,径去拜吴四爷,可不省了多少麻烦。吴四爷那里,爽脆得很,你只须具了门生帖去说一声就行了,从没有不收的。而且束情相宜,又不用送礼。三个月为一期,一期只要你十两银子,伙食自理。学了三个月之后,如果要再学下去,束俯还是一样。”
丁晓向店小二道谢指教之后。盆算一下,他现在剩下的银子还不到十两,连一期的束俯都不够。正在踌躇,急听门外健马长嘶,眼睛一亮,立刻问店小二道:“这里可有马市?”
店小二道:“这小城镇,哪里有什么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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