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三人,还没有人能把这事干得如此不显山不显水。”最后小杨道:“还有,你不要会错了我的意,我答应帮曾九侯的忙,是因为他答应我把一笔‘黑吃黑’吃到的巨大的财富用来赈灾和给戚将军作兵饷之用。——虽然后来我才知道他打的是幽冥教敲诈金府那笔财富的主意,将计就计赴了由倭寇策划的栖霞岭之约。但那一战中典当折了四个护卫,他本人也中毒险些丧命。事成后他果然拿出那笔巨款用以赈灾和给戚将军作了军饷。他既有信,我便不能无义。”“何况这回为的是图盒失窃,事关抗倭大局、沿海千百万黎民生死,我不能不全力以赴!”“话已至此,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但也许‘妙偷’在你心中更有分量,说不定还……”“没有那回事!”卓飞飞打断小杨的话,他的脸却红了。红着的脸变白,白了的脸又变红的卓飞飞,怔忡一会儿,忽豪气一生,大声道:“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她!”三“青丝坊”是杭州一个不出名的地方,那是一处巷内的街坊。出名的是“凌风阁”。凌风阁的主人便是江南名士伊忠义。“妙偷”伊豆豆是伊忠义的侄女,她父既见背,母又早逝,自然是依止伯父。“凌凤阁”是“青丝坊”的一座大院落里的阁楼。与“凌风阁”互为呼应的是另一小巧玲珑的绣楼。楼名“听箫”。“神偷”卓飞飞带了小杨走了小半个杭州城,沿弯弯曲曲的麻石街道,便来到了“青丝坊”“凌凤阁”下。卓飞飞一指与“凌风阁”并立的绣楼道:“这便是伊豆豆住的‘听箫楼’。”“你听,似乎是伊在吹箫。”小杨停下步子倾听,果然听到一管箫在吹奏。箫声有一份凄艳的美。两人在箫声里互看了一眼,一振衣,向楼上飞去。一个白衣人背对着在吹箫。“师妹,我带来一个客人!”卓飞飞这样兴冲冲地叫道。
白衣人急转过身来。一簇亮晶晶的寒芒从白衣人处向这里迎面打来。那蓬寒芒是从很箫管中发出来的。寒芒呈扇面飞洒而出,罩定了卓飞飞与小扬前后左右五尺之内一切进路、退路!吹箫的白衣人,是一个男人。目含煞气的男人。他要他们死!“神偷”卓飞飞与小杨像一对蝴蝶分飞而出。卓飞飞像一缕风吹即散的轻烟。他一飘飘上了屋顶天花板,背贴着天花板一滑,滑到墙壁边上,然后往下像蝙蝠一落,复从地上一掠掠起,掠出窗外——但窗外忽飞起一道刀光。一道刀光中略带了些微的红影。卓飞飞又飘回到室内,一晃,在一面壁上贴住。——他已受伤,一手捂着肩头。肩头衣衫隐隐有血渗出。然后地听到满室鼓荡着刀风之声与细微的针、芒之类暗器被叮叮叮击落之声。他那双严格训练的神眼所看到的是白衣人的衣影、小杨青衫的衫影和刀光箫影所幻出的像旋风般旋舞着的光与影的飞旋、变幻!然后他听到一声朗笑声。室内忽静。静中,白衣人正缓缓地倒下。白衣人死。另一个人则伏在窗口上,一截刀尖从背上冒了出来。然后听到“呛”的一声刀的入鞘声。小杨向惊魂未定的卓飞飞一笑,问:“卓兄没带我走错地方吧?”卓飞飞正要作答,却听内室一人沉声应道:“‘神偷’怎会带人走错路头呢?”随说话声,一个男人随着踏在楼板上的沉雄的脚步声,大步走了出来——男人肩上扛着刀。一口绿鲨皮鞘铜吞口铜什件的长长的倭刀。男人望着小杨:“我是肥前的菊池勇。”“你,是我到中国以来所见的最好的兵法家!我,要与你比刀!”“你是倭寇?”卓飞飞吃了一惊。“伊姑娘呢?伊先生呢?厨娘方嫂呢?丫环小翠呢?”卓飞飞连珠炮似地发问。那个叫菊池男的日本武士,头系白带,剽悍而充满杀气的神态,如同一头在狮子面前抢食黄羊的老虎。他眼睛定定地望着小杨,道:“你说。”小杨望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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