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出,你们上辈子是喝了同一滴花露,如不小心被投胎人潮中冲散了的那对牵手偶娃娃!”
“那只是个传说,后头还是你自己瞎编的。”别过脸去,左玺洸勉强笑言道。
“不,不是传说,我也没有瞎编,我真是这样想的!”
“可你家姑娘不这么想呢!”
“左参事,我知道我或许不该说,但自看到六姑娘知道自己根本没怀上孩子那日的神情后,我就一直一直很想哭”望着左玺洸脸上那难掩落寞又故作洒脱的神情,小十一一咬牙,索性将心底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出。
“根本没怀上?”听到小十一的话后,左玺洸蓦地一愣。
怎么可能?云莙的孕征那样明显啊!
“钱老御医说的,而钱老御医又说,六姑娘明明没怀上孩子却有明显孕征,甚至导致宫中御医错判,全因六姑娘近来压力太大,并且长久以来又太希望怀上孩子的缘故。”望着左玺洸震惊至极的眼眸,小十一点了点头,泪水也再度涌出眼眶,连抹都抹不及。
“她”当听到“长久以来又太希望怀上孩子”这句话时,左玺洸的眼眸好酸好酸。
原来她与他一般,一直期盼能拥有一个孩子,只是从未说出口。
原来他不仅误会她、错怪她,还做了那样伤害人的错事
这一刻,左玺洸的眼眸,彻底模糊了,心,彻底疼了,人,彻底恍惚了,恍惚到连小十一之后说了什么,又是何时离去,都没有发现。
“瞧,我说的没错吧?”
当墙外男子的揶揄嗓音再起时,左玺洸才发现天色已微明。
“天要亮了,为兄得走了,而你这个嘴里爱催狠话,四处耍任性,却自始至终都把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家伙,颓废得够久了吧?是不是该动一动了?”
是的,是该动一动了,将他尚未收成的局,一次收完。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句儿时的玩笑话”,又什么是“布局十四年”,然后在明了的同时,体会认识到自己真是个“没心没肺”之人。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没心没肺的,一切都只因过早来到人世的她,幼年时极为体弱,稍一不注意就会染上风寒,在病愈后,彻底忘了病中发生的所有事……
望着窗外的清清月光,躺在榻上的云莙,小脸好是憔悴,心更是好痛好痛,痛恨自己的没心没肺,更痛那个认真信守承诺的左玺洸……
左玺洸随大理寺理役离去那夜,云莙立即遣人快马加鞭给在外地疗养的包夫人,以及幼年时期照看自己的影子斥候去了信,在信使回报包夫人所说的第一句话后,就模糊了眼眸。
包夫人一看完信,眼圈立刻就红了,直抹着泪不断笑说:“是那孩子,他真的来了真的来了呢!而且还提早来了……”
由包夫人及影子斥候的回信中,云莙得以了解她七岁那年遗忘了的故事,也知晓了影子斥候之所以从没对自己提过,是因为她真当那只是孩子的玩笑话,而包夫人之所以没提,则是考量着当时的她年岁还太小,人生的变数又太大,万一约定之期到时,他早婚嫁了,又或者她找到了比他更适合的伴侣,那说了还不如不说。
是的,她当时年岁还太小,人生的变数又真的很大,可他却还是来了,提早了三年,顶着那张自以为不会引人注目,但其实更惹人侧目的脸,带着满口的谎言,以及八年努力屡试不中的“没有功名”,来到她身旁。
他确实是包夫人的远房侄儿,只是远的不能再远,凄凉的经历虽全是有凭有据、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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