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欠考虑,该罚叁大□。”
他一开口,梁奉似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闹事,忍怒不语。
朱公明缓缓转头瞧看後面的宾客,只见人人都已聚精会神的看戏,这才说道:“兄弟平生没有不可告人之事,目下却有几句话不便让别人听去。”
齐、叶二人都露出惊异之色,只有梁奉好像已经晓得,毫不动容,朱公明轻叹一声,接着道:“此事特别要向齐兄提一提,那就是兄弟的第四个徒弟,犯了门规,潜逃无踪,兄弟真怕他趁贵庄热开中混入了此地。”
齐南山道:“兄弟这就下令着人细查!”
朱公明摇头道:“用不着啦,只要他不敢惹事也就算了。”
霹雳手梁奉道:“兄弟一向都很佩服朱兄为人行事,但这一宗却不敢苟同。”
齐、叶二人更感惊讶,都望住梁奉,齐南山道:“梁兄这麽说定有道理?”
梁奉压低声音,道:“不久以前,兄弟因事经过济南府,便往拜晤朱兄,恰巧碰上那叛徒薛陵犯规逃走之事,你们猜这薛陵犯的是什麽门规禁条?”
朱公明苦笑一下,道:“梁兄最好不要说了。”
梁奉环眼圆睁,道:“不行,兄弟非说不可,那□犯的是色戒,最可恨的是他竟敢意图迷奸朱兄的家中女眷,幸而及时发觉,但朱兄的大弟子杨刚仍然被这□暗算负伤。”
齐、叶二人一方面气恼那薛陵的恶行,一方面又奇怪那梁奉为何硬是要把这件丑事抖出?
朱公明叹口气,道:“只要这孩子知过能改,以後在外面不要再做伤德败行之事,以前的事也就算啦!”
梁奉道:“你们听见没有?他自家还能够如此的大度包容,咱们可饶那□不得,朱兄是念着这薛陵是他一位亡友的遗孤,所以狠不下心肠,但咱们既是得知此事,可不能袖手不管………”
齐、叶二人这才明白朱公明何以曲予庇护容忍,而梁奉反而不肯干休之故,这一来更觉得这朱公明实是重情尚义之人,心中不禁都泛起钦敬之意。
梁奉又道:“朱兄猜得不错,那薛陵正是在本庄之内,兄弟已派人钉住他,只要朱兄点一点头,兄弟就取他人头奉上。”
朱公明露出为难之色,叶高沉声道:“这等禽兽不如之人,朱兄怎可眷顾旧情,容他活在世上作恶?”
齐南山也道:“叶兄说得是,朱兄不可犹疑。”
朱公明眼见人人都坚主诛除薛陵,实是无法拂逆众人之意,只好黯然的道:“兄弟只好不管此事啦!”
梁奉的副手曹艾突然失声道:“不好,那□溜啦!”
梁奉回头四望,不见手下踪迹,不禁恨声道:“那小子好生滑溜,咱们须得防他逃入内宅。”
正说之时,一个劲装大汉从侧门入厅,奔到曹艾身边低声报告,曹艾听了肃然宣布道:
“薛陵果然逃入内宅啦!”
这一来连朱公明也耸然动容,齐南山却十分沉着,缓缓道:“诸位放心听戏,兄弟进去片刻,便可解决此事。”
他说得极有把握,众人不能不信,目送着他飘然入内。
且说那青衫少年窜入内宅,耳中听到急促追来的步声,心想这两人的武功都甚是高强,只要被任何一个追上,就难以脱身,当下施展出轻功,越墙踏屋,穿过几重院落,忽见前面是一条宽大巷子,顺着这条宽巷奔去,不一会已奔入一座旷阔的露天院子中。
他放眼四望,心中正在诧异这条宽巷和大院子十分特别,忽见西首院墙边一